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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炮灰的人生[快穿]

族规下的女子 十七

钱有贵跑到隔壁, 把自己媳妇分析的话说了,钱家老夫妻俩半信半疑, 到底是没再吵了。

东西都送走了, 又拿不回来,再吵又有什么用?

不过,夫妻两因此而起的隔阂却不是一两天能消除的。最直接的, 就是钱父把钱母手中为数不多的家用直接收缴了。

而钱有贵劝好了爹娘后, 回房时突然想到,就算是二房故意拱火, 但自己媳妇嘴不严实也是真的。所以, 回房之后, 板着脸将已经躲上床的赵氏训斥了半晚上。

他们没睡好, 楚云梨却睡得格外香甜, 一大早就醒了。

钱母被骂, 还哭了一场,早上起来眼睛还是肿的,看到罪魁祸首, 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儿去。又想到昨晚儿子跟自己说的陈春喜没想好好过日子的话, 觉得有必要敲打几句:“春喜, 之前有火确实喜欢动手, 但他如今已经改了, 你也别闹了,好好过日子, 早些生个孩子要紧!你别觉得离开了钱家能过得更好, 我就没见过再嫁过得好的女人, 你要是给人做后娘,才是怎么做都是错。也不用我提谁, 你自己放眼看看,就知道该怎么选了。”

她打了一盆热水,正在敷脸,楚云梨左耳进右耳出,根本就没当一回事。

嘴上却道:“陈家那边容不下我,我不好好过,能去哪儿?娘,是有火不想跟我过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外头有人……”

“别胡说!”周边村里的人家都不富裕,纳妾的人几乎没有。钱有火已经成亲,若是传出他和大姑娘小媳妇儿有关系,可不是什么好事。

楚云梨不解:“我想不出别的理由,如果外头没人,那他怎么三天两头的闹呢?”

钱有火在屋中听到这话,能气死过去,忍不住道:“陈春喜,明明是你不想过!”

楚云梨不接茬,只叹息道:“男人就该敢做敢当,你自己想把我赶出门,偏偏说是我不想过,到底夫妻一场,你未免太过分了。”

钱有火:“……”过分的是谁?

“娘,我不做饭,她天天逼我做!还说我不做就打断我的腿,这女人歹毒非常,我不要跟她过日子了。”

钱母皱起了眉,现在回想起来,好像她撞上儿子做的两顿饭他都很不甘愿的样子。

会不会真是陈春喜不想过?

难道一直以来儿子说的话都是真的?

钱母起了疑心,吃过早饭后并不离开,只道:“我眼睛疼,早上不去地里。”

也是怕出去丢人,一看就像是哭过,昨晚上动静也不小,真出去了,肯定会有人问。

村里的某些人喜欢追根究底,知道人吵架,还会问清楚是为了什么吵架,让人烦不胜烦。尤其钱母被责骂的原因说出去也不好听。反正最近地里的活也只是拔草,晚个一两天没甚要紧,所以 ,在眼睛消肿之前,钱母都不打算出门了。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钱父也不强求,只是把儿子儿媳女儿都带走了,留下钱母在家看孩子。

她对楚云梨起了疑心,问:“大早上的,你为何不做早饭?有火身上的伤比你重,你可别使唤他了。”

对此,钱母早就不满了。这会儿总算找着了机会说教:“一个大男人,你让人进厨房,让外人看见了不得笑话么?你们是夫妻,人家笑他,也是笑你!”

钱有火大爷似的坐在屋檐下,好像找着了靠山一般,眼神里满是幸灾乐祸。

楚云梨瞅他一眼:“娘,不是我不做饭,而是我做的他不肯吃!”她看向钱有火,似笑非笑问:“我去熬粥,你要喝吗?”你敢喝吗?

最后一句话,她没问出,不过呢,钱有火还是看出来了。

钱有火:“……不喝!”

楚云梨双手一摊,无奈道:“呐,你也看到了,不是我闹,而是他在闹。”

钱母不解:“你为何不喝粥?”

钱有火认真道:“娘,这女人敲断了我的手,又让我摔了一跤害我重新正骨。我怀疑她想弄死我做寡妇好回娘家,所以,她经手的东西,我都不要吃!我怕里面有毒!”

听着这些,钱母只觉得是天方夜谭。

还是那句话,她眼中的陈春喜乖巧温柔,做事麻利,不可能是杀人犯。

“你做饭去!”钱母这话是对着楚云梨说的。

楚云梨转身进了厨房,有钱母在,她不指望钱有火做饭,可她又不能不吃,所以,早晚都是自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