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平日里，总是嘻嘻哈哈，闲来无事还总爱调戏他的烈雀，此刻却如此严肃的问话，赵乐天只觉后背发凉，起了全身的鸡皮疙瘩。

他磕磕巴巴，把众人离开后，赵羽瑶心底的忧虑，像竹筒倒豆子般，全都说了出来。

神凰越往后听，紧缩的心神，就越发松弛了几许。

她唇角轻抿，食指在自家女儿的额间轻轻一点，口中缓缓吐出几个字。

“灵台清扫，忧虑尽消。”

话音刚落，刚刚还呆愣的眸子，瞬间有了神采。

“娘？我…”

赵羽瑶眨眨眼，只觉双眼干涩，隐隐还有些刺痛。她直起身子坐了起来，又抬头看了眼立在床边的赵乐天。

疑惑的又问了声，“你们这是怎么了？”

“姐～”

“你终于醒了。”

担忧了一路的赵乐天，看到亲姐回神，紧绷的小心脏，终于得以放松。

他哭嚎着跪扑到床边，嚷道：“你可算醒了，刚刚吓死我了。”

“醒了？我睡过么？”

见赵羽瑶还有些迷茫，神凰长老扶起她下了床，母女并肩坐着，“瑶儿，娘知你心中所忧，可个人皆有个人的命数。”

“潇朦也好，天儿也罢，还有学院里那众多长老和弟子，他们终究都有各自的路要走。潇朦所走之路，若是换成天儿，不是我这个亲娘看不上自家儿子，如今，估计连尸骨都寻不到了。”

“娘，我有这么差么？！”赵乐天有气无力的坐在一旁，手里摆弄着空了的茶杯，嘴撅的都能挂住油瓶了。

烈雀捂嘴偷笑，白了他一眼，柔媚的接了句，“说尸骨还是给你留了面子的，要我说呀，估计都投胎好几回了。”

此话一出，赵乐天瞬间哑了火。

神凰长老看着斗嘴的两人，摇摇头，笑着说：“一路走来，天儿也是努力了的，只是…比起潇朦…”说着，伸出右手小指，比了比，“还差那么一丢丢。”

听到亲娘所说的前半句，赵乐天刚刚转暖的心房，瞬间，又重重的跌回了冰窟里。

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猛的起身，“哼！等着吧，早晚我要一战成名。”

说完，头也不回的飞奔出府。

屋内，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她，一阵无语。

“欸，神凰，你也不管管，别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神凰扶额，“管？怎么管？他都是当爹的人了，总不能再罚跪抽鞭子吧！”

“切，知道你疼儿子，你才下不了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