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恒将袍子捡起来搭好，脱掉外袍后上床，将人扯过来，被子盖好看着紧闭着眼眸的人眼中满是宠溺，“睡吧”。

东北张家、餐厅

月之恒端起酒杯，看向一旁的黑瞎子，而后看了眼围坐在桌前的几人，“希望今后每一年都能有诸位坐陪”，他漫长的生命里，曾同桌庆新年的人只有启明四人了，现在多了阿齐，也有小官。

启明看了眼身旁几人，站起身双手举杯微微躬身，“但将千岁叶，常奉万年杯，望殿下万事喜、岁同天”。

看着躬身的四人，月之恒眸色渐深，“贺新年”，话落举杯一口饮尽，脸上哀伤转瞬即逝，依旧恢复一脸柔和，“动筷，我们今夜一起守岁，晓星太白多待几日再下山”，说着夹起菜放在黑瞎子碗里。

黑瞎子看了眼启明，不知道他口中的殿下是来自哪里的称呼，可看着夹进碗里的菜又觉得随意吧，来自哪里都无所谓。

几人热闹的吃了晚饭，启明又去通知给那些白天还练功的孩子放假三天，这才回到客厅，与月之恒几人围坐在一起。

黑瞎子叫着长庚几人搭着麻将，月之恒与启明对坐下棋，张起灵坐在月之恒两人旁边看着棋盘，似是认真的学习。

月之恒看着黑瞎子笑着打趣几人，长庚调侃摸牌的太白事太多，晓星像是个牌搭子一样默默抓牌打牌，看着几人浅笑听着热闹。

月之恒收回视线，看向张起灵，见他正认真盯着棋盘，落下一字后看向启明。

启明看着月之恒的视线，从怀里拿出一颗珠子放在桌旁，“给你的新年礼物，与你的青铜铃铛串在一起，安神、静心”。

张起灵愣了一下，看向月之恒见他一脸笑容，拿起珠子摘下脖子上的皮绳，穿好后带回脖子上，“谢谢爷、师傅”。

月之恒看着张起灵脸上转瞬间的笑意，“你还小呢，该多笑，张家现在有你师傅呢，你好好练功学习，开开心心的长大，到时候从他这里接管张家，我们就可以享你的福了”。

张起灵听着月之恒的玩笑话，薄唇抿了又抿，而后轻轻勾起嘴角，“嗯”。

启明看着张起灵的笑脸，抬手拍在他肩上，而后继续安静和月之恒下棋。

张起灵看着下棋的两人，不远处欢快打牌的四人，只觉得空洞心被填满了一块，暖暖的、热热的。

“喂喂喂、臭小子你再看哪啊”，黑瞎子吵闹的叫嚣声引得张起灵皱眉，手里的短剑微转，两步冲刺后在一旁树干上踩踏，在即将靠近黑瞎子时扔掉短剑，直直将人扑到在地。

黑瞎子原本想要弯腰躲过横扫的一剑，可却被虚晃一下，被张起灵扑倒，身体猛地倒向身后，倒吸一口凉气没等骂出声，张起灵已经骑在自己腰间，一掌拍在脸侧。

黑瞎子侧头看向拍在耳旁的手掌，看向张起灵微微挑眉，墨镜下的眸子挂着笑意，“做的不错”。

月之恒看着缓缓起身的张起灵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起身自顾自拍打身上灰土的黑瞎子，“今天到这里吧，小官休息一天”，说完放下手里的书册，径直走到黑瞎子身边拉着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