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端起汤轻嗯一声，一手按在胸前的口袋上，他记录了这次行动路线，就是怕和昭月分开后记忆会出错，保险起见，他用自己能看懂的方式记录了，但愿这次行动顺利吧。

几人吃完饭，张起灵准备好，拉着昭月的手盯着他，半晌才松开他大步离开，看着张起灵离开。

齐格齐勒快速收拾好东西，让昭月收好后将扎营的地方全部清理了一遍，又将青铜门前两人的脚印清理好，黑瞎子检查了两遍没有发现错处，四人快速离开，从张起灵下山的另一侧山脊下山。

四人边下山边清理走过的痕迹，直到山脚下的隐蔽处，齐格联系了张日山和自家族长，确认一切准备就绪，四人才去取了车离开长白山。

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里，黑瞎子坐在驾驶位，副驾驶的齐格一直盯着手机，齐勒躺在后面补觉准备替换两人。

昭月坐在副驾驶后座上，侧头盯着窗外，“张起灵那里怎么样？”他们离开长白山已经换了五台车，张起灵自己，除了步行就是搭来往不起眼的运输货车，那些人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

齐格侧过身体，“爷，张日山发消息说有几十人悄悄离开四九城了，九门那边也已经动起来，张起灵没来消息，应该是手机没电了”，齐格刚说完见昭月看过来，微眯起的眸子透着危险。

齐格赶紧开口补充道，“我已经让人开车在他路过的地方经过，给他换一下电池”，说完看着昭月转过头不再开口狠狠松了口气，自从他们分头行动，自家爷脸上已经见不到笑脸了，他和齐勒整天盯着消息，生怕错过了什么。

黑瞎子看了眼松了口气的齐格，调整了一下后视镜看向昭月，“小月儿，哑巴肯定不会有事，你饿不饿？我包里有炒饭要不要吃？别等事情结束了哑巴没什么事，你把自己饿瘦了”，说完看向齐格。

齐格赶紧转过身从后面扯过包，拿出盒饭放在昭月旁边的座椅上，又将水放在旁边，“爷，您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我们晚上在前面换车”。

他们这一路，所有换下来的车都会有人开着返回去，或者拐向另一条路，就连去载张起灵的货车，都一定是有货物有方向，肯定没有破绽的。

昭月打开盒饭吃了两口就放下了，喝了口水拢了拢身上的斗篷，靠着座椅缓缓闭上眼睛。

黑瞎子扫了眼后视镜，将车速减慢开的更平稳，齐格将手机静音时时盯着手机。

随着车子拐进一条小路，黑瞎子将车灯熄灭，看着昭月睁开的眼睛，“没睡好？我们换完车继续睡吧”，说着松开安全带下车，拉开车门握住昭月的手将人拉下车。

齐格叫着齐勒，两人收好东西下车，睡了一路的齐勒精神饱满，代替了黑瞎子坐在驾驶位。

齐格依旧坐在副驾驶，黑瞎子拉着昭月坐在后车座上，将人按到躺在自己腿上，毯子展开盖在昭月身上，“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