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山有些迟疑，他们在山里两年了，大部分书卷都是族长看的，可也有部分是那个翻译看的，现在撤走，关于那个翻译他有些拿不定主意。

张起灵站起身，走到黑瞎子身边伸出手。

黑瞎子看着伸过来的手，不自觉的勾起嘴角，握住那只带着冷意却柔若无骨的手。

看着拉住自己不松手的人，张起灵拉着人往外走，“盯着，别带走一页一角，要是泄露出去”，张起灵顿住脚步，侧头看了眼张日山。

张日山看着大步离去的背影，对上回过头看过来的视线轻声回应，“是，我明白”，他虽然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是谁，可也看出两人关系不浅，而且族长平时虽然沉默清冷，可刚才回眸那瞬间，眼中的冷冽他从未见过。

黑瞎子视线时不时扫向一旁的张起灵，嘴角是压不下去的弧度，不同于曾经那样需要笑，此刻，他是发自内心的欢喜。

张起灵几次想说什么，可每每对上那双柔和的眉眼，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可那视线太过热烈，让向来冷漠的他有些吃不消。

张起灵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黑瞎子，“你..”，他其实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可这人的目光太过炙热，让他不得不停下来。

黑瞎子看着张起灵脸上的无奈，“哑巴，你说我们以后住哪呢，瞎子可是身无分文……”，黑瞎子边轻声的絮叨，边拉着张起灵向山下走去。

张起灵沉默着，安静听身旁人不住的念叨，似是怕他拒绝一般的密集的话语，微微透着他此刻的不安。

虽然还没弄明白一切，这人也好，一直以来的梦也好，可此刻，他并不想让他难过。

反手握住拉着自己的手，在那视线看过来时轻声开口，“北边”。

黑瞎子沉默片刻，用力拉住张起灵的手，“北边好，我们就去北边”。

说话间两人已经继续走向山下。

两月后，四九城

一座古朴的院子里，黑瞎子与张起灵并肩走进朱红大门。

黑瞎子扫了眼门额上空白的门面，“回头让人挂上门额，就、张府，怎么样？”

黑瞎子说着已经和人走进院中，看着青花大缸内空无一物，院中青砖铺就，整洁古朴却少了些生机。

“我们种些树吧，我看那些大缸里就种桃树怎么样？”黑瞎子边说边拉住张起灵的手，穿过廊下走向后院，“这院子还挺大，回头挪一棵树过来吧，再放两把椅子”。

张起灵被黑瞎子拉着在院中走了一圈，看着身边人似乎在想挪一棵什么树过来的模样，“梧桐”。

黑瞎子脚步一顿，转头看向张起灵，“梧桐好，长的高又宽阔，就梧桐”。

比起这个合心意的院子，他更欢喜张起灵的参与，他心心念念的人，愿意和他一起装扮这个宅子，这里以后就是他们的家了。

两人在里院转了一圈，最后选了相邻的房间住下。

黑瞎子脱掉外套随手扔在床边，简单冲洗后来到张起灵房间，看着没有被关紧的门不禁勾起嘴角，“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做”，说着推门进屋，就见张起灵只着一条裤子，上身赤裸，肩上搭着毛巾，黑发上不断低落的水落在身上，逐渐向下滑落引入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