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莫尔斯老师，我......”

“我没想到，我居然到现在还能接受您的帮助，但是......”

梅丽莎女爵支支吾吾的，她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从政治上说，弗兰克国接下来的命运会深深地影响萨克森联邦的命运。”

“从个人情感上说，自己曾经的学生遇到了麻烦，做老师的，总得出手帮助。”

“起码，在我这衰老的身躯彻底拥抱死亡之前，让这一副衰老的身躯多做一些什么事情。”

“所以，这就是你对我国派送间谍，派遣特战部队非法进入到我国境内进行行动的原因吗？”

“你这是对我国主权的侵犯，和对政治的干涉！”

“您是怎么教育我的？您亲口说过：不应该为了一己私欲去干涉其他国家的内政。”

“那么你就这么甘心去死吗？”

梅丽莎女爵有点没搞清楚。

她疑惑的说道：“什么？”

“你就那么期待着，想要在2142号房间里，被审判庭的士兵给一枪爆了头，然后尸体秘密的给化了，然后悄悄地撒到莱纳河里面，接着，让金·杰伊·张伯伦那个家伙攫取你国家的大权，把弗兰克国的工业化积累毁于一旦，然后把弗兰克国绑在崔妮蒂帝国的种姓制度战车上，接着发动全国愤怒的人民，把莫须有的罪恶让萨克森的人民去承担，把整个法兰利亚推向战火，生灵涂炭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的手下有枪，你自裁吧。”

卡托·尼莫尔斯喘着粗气，他的脸色因为愤怒而煞白，心脏抽痛着，这逼得他不得不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一瓶绿油油的小药水，倒入自己的嘴里。

“老师，您知道您的学生为什么会和您决裂吗？”

“是因为，您两面三刀和伪善伪君子的虚伪形象，过于令人作呕。”

“这真是令人痛苦，而又不得不做之事，现在看来，是也是一个令人痛苦和英明的决策。”

“你一直是我最亲爱的学生，我关心着你，梅丽莎。”卡托·尼莫尔斯回答道。

“你完全的继承了理想主义的光辉，你是理想和正义的，但是，理想和正义根植在现实那贫瘠的土壤里面，但是仅仅有正义和理想的甘露和光辉无法将其培养长大，它需要手段这种散发着肮脏恶臭的肥料去滋养。”

“你会懂的，现实会不断地教育你，你如果死掉了，你也许是一个殉道者，你的死未必默默无闻或者一无所值，但是这毫无意义。”

“首先要活着，其次保证自己的底线，这一课你不及格，但是你未来会学会的。”

然后，电话两端都安静了。

“唉——”

“哎——”

电话两端，都不约而同的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

卡托·尼莫尔斯决定率先打破沉默。

“那么，梅丽莎，你还好吧，没有受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