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之前，姜淮特意叮嘱姜渊，让姜渊去拜访一下，毕竟是同窗，现在又同在工部任职，关系还是要维系。

姜渊在路上买了不少南方的茶叶，亲自登门，之后就熟悉起来，这个人确实有点意思，也有点手艺。

他说了，他当官就是为了有银子可以支持他发明创造。

拿到姜渊给他的复合弓图纸，招呼都忘了打，入迷一般，自顾自就走了，看着他的背影，姜渊只能吐槽一句，这是入迷啊。

“姜大人，这是画的弓弩吗？”程四海走进屋里，看见姜渊埋头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低头一瞧，霍。

姜渊点了点头，余光看见程四海放在桌面上的油纸包，“四海大人，这是做什么？”四海大人是姜渊给他取的外号，姜渊说这样听起来很霸气。

程四海有些害羞的挠挠头，“那个，我听说你是云氏后人，京城官眷之中流行的云氏香，都是找小姜大人买的？”

原来是买香，姜渊点头，“对啊，你需要？”

“嘿嘿，是，我那个快要成亲了，想要送她一瓶，可没有门路买不到。

之前问了洛将军，想看看洛将军夫人能不能帮忙，可洛夫人说了，需要提前预订，至少要一个月才行。

你看看，能不能...”

姜渊笑了，原来现在都已经成了提前一月预定啦，这知书真的会做生意。

姜渊现在没有精力来管这件事，她都是集中制作一批，然后交给知书和春枝，有订单，就让她俩按照订单配香送货。

没想到，这俩人现在还整了个预售，这下云氏香真的是一香难求，越是难买的东西，越珍贵啊。

姜渊笑着，“好，咱们是同僚，这点小事儿没问题，那要什么味道的，现在有寒梅香，桃花香，还有四季香，松青香...”

程四海没想到姜渊答应的如此痛快，更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味道。

见他呆愣住，姜渊笑道，“这样吧，我给你配一些，各种香味都有的，也方便嫂子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味道。”

这一声嫂子，把程四海说的脸红。

姜渊突然反应过来，程四海成婚？他看上去三十多了，没成婚？

“等会儿，你，成婚？”姜渊还是问出声。

程四海连忙解释，“哦，姜大人别误会，我十八岁时便成亲了，可发妻体弱，生了个女儿之后，身体更加不好，成婚五年便病故了，之后我一直没有在娶妻。

我一个大老粗带不好孩子，孩子一直在她外祖家长大。

发妻有个妹妹，因为她两个姐姐都早逝的缘故，一直没能婚嫁，耽误到现在，也已经二十四了。

我女儿一直是她照顾的，岳父母询问了她的意见，她愿意嫁给我做续弦，于是便定下了亲。”

姜渊恍然，原来如此啊，没想到程四海还挺深情，发妻都去世这么多年了，他还没有另娶，这样也好，至少对孩子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