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诉她，那些都不是她的记忆，但是心脏却告诉她，那些画面都是真的。

"顾顾，你疼不疼啊？我帮您呼呼好不好。"胖乎乎的魏文杰捧着顾小小的手臂，奶奶的说道。

"不疼。"

"顾顾，我们玩捉迷藏好不好？"

"好。"

"你们今天别抽小胖子的血，抽我的好吗？"奶呼呼的魏文杰躲在顾小小的身后道："昨天抽完，好痛的，但是顾顾帮我呼呼就不疼了。"

"顾顾，好乖喔，呼呼就不疼了，不哭昂。"魏文杰看着被抽了一大罐血的顾小小轻声的哄道。

但其实两个人手臂上几乎都是淤青的针孔。

薜谌说完将一个笔记本递给言莫道："这是吴西燃昨天晚上交给我的，他说这是魏文杰昨天跟着你们走时，交予他的。"

言莫将笔记本接过来后，薜谌就退了出去，霍木州和刘溯楼对视了一眼后，俩人也默默退了出去，言莫将笔记本打开，上面赫然写着简短的话：

"顾顾，还记得我从手术台上下来的那天吗？我的离开是必然的，能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再见到你，是我这一生最幸运的事，别哭，呼呼就不疼了。"

言莫将笔记本递给顾小小，顾小小看着上面的字，尘封的记忆瞬间被唤醒，魏文杰的定位器不是在智齿，而是在心脏。

魏文杰的生命只到二十五岁，因为定位器中的炸弹，定时为二十年。

霍木州和刘溯楼听到薜谌说完那本笔记本上面的字，一切都明了起来，怪不得魏文杰明明身为魏家人，还会出行本次的活动。

他这一番行为，其实也有赌的成分，因为如果言莫本次活动没有带上顾小小，那他和顾小小就不会有见面的机会。

魏文杰不知道的是，顾小小躺上手术台时，未曾见过顾潇潇之前，每一次身体开始疼痛，脑海中永远都会响起奶乎乎的安慰声："顾顾，不疼，呼呼就不疼了。"

压抑的哭声，在言莫的怀里响起，最怕疼的001，最后是被炸死的。

霍木州和刘溯楼守在门口，对视一眼之后，又撇开眼。

"老大，他们告诉我，我跟001从未见过面。"所以她才会认为魏文杰是顾潇潇的记忆而不是她的。

言莫无声的安抚着顾小小的脑袋，她没有名字，她只有代号009，但只有小胖子才会叫她顾顾。

顾小小吸了吸鼻子，将魏文杰给她的本子收到空间里，她缓了下，从言莫的怀里抬起头道："我好了。"

"嗯，闭眼。"说着言莫从空间里，拿出冰袋给顾小小冰敷着眼睛。

紧接着打开了精神力从顾小小的头一路扫描到尾，确保顾小小身上没有多余的零件后，将人从地上拉起来。

从空间里取出刘溯楼昨晚递给他的瓶子，拿给顾小小道："这个是魏文杰的骨灰，回去之后，找块地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