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祥说完，似乎用尽了所有力气，脸色苍白得厉害，赵凌云默默地看了赵天祥一眼，那一眼仿佛万年一样，然后转过身走了，走出门，只听一声枪响，赵天祥冲出去，正看见赵凌云和手中的枪一起倒下。

“爹爹——”

赵凌云只是眼珠子动了动，露出一丝解脱的笑意，再无半点生命气息。

“王明，王明，我爹爹的灵魂呢，求你救救他！”

赵天祥转过身求王明，王明默然无语，赵凌云本来就是作弊得来的生命，他死后哪来的灵魂。

从长远来看，老天是公平的，有所得就有所失。

最终，赵凌云带着解脱和对儿子复杂的爱走了，只留下了一具科技皮囊。

赵天祥痛不欲生，他对他父亲的爱何尝又不是复杂的。

“节哀！”王明只能这样说。

“王明，其实我也解脱了，真的。”赵天祥轻笑一声，让高一高二将赵凌云的尸体放上车，对王明说，“我这几天要和我弟弟赵天宇为我父亲办一个葬礼，所以，我不能来了。”

王明点点头，“人最重要，你可以多休息几天。”

赵天祥呵呵一笑，“王明，其实魔鬼我已经研究差不多了，就缺少杀死它的手段分析了，资料我给你留下来了。”

赵天祥点了点脑袋，冲着王明笑了笑，推了推眼镜，然后上了车。

王明看着他说，“你不用戴着你的护具吗？”

赵天祥拉下车窗，无语地道，“你觉得我这伤口能戴护具吗？有高一和高二我不怕的，我还没谨慎到那种程度，想要我死的人也死了。”

王明只能默然。赵天祥和王明摆摆手，让高一开车，就在离开的这一刻，还有些话想要说，只是不知从何说起。

赵天祥最终叹口气说，“保重，王明！”然后摇上车窗走了。

王明皱了皱眉，不知道他没头没尾的话是什么意思。目送他离开之后，王明进入实验室寻找研究数据。

数据不在电脑上，也不在存储盘里，他一抬头看到了一个黑影从实验室中的角落飘散而出。

“哪里走！”

王明伸长胳膊一把抓了过去，却抓了个空，那黑影异常诡异，如同空气泡一样消失了，就连王明斗都觉得不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