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花花似乎想到了什么，沉默了一下说，“我明白了。”

王明道，“我也正在研究魔种，研究如何杀死它们，如果有一天你失控，或者我研究出来，我愿意帮你除掉那核心的部分。”

“多谢。”

“我这么做，是因为忘川宁愿面对强大的天师，也不想面对一个杀不死的魔鬼！”

“多谢王明阁下！”张花花郑重地向王明道谢，又说出一个惊天秘密，“阁下，这种【精神传承】不止是圣宫中的传承，各大世家都有这样的传承，不然，他们很容易成为失格家族的，他们不想子孙后代承担落魄的命运。”

“原来如此！”

至此，王明总算弄明白了天师世家的秘密，也明白了那些天师为什么也要极力留下【异种精神】的原因。

“他们是如何做到的？”

张花花听了眼泪扑棱棱地落下，“他们——主动或者被迫关在密闭幽暗的空间，不吃不喝，每天用灵性洗涤灵魂，死后就会有很大机率凝聚成一段精神力。”

这样的传承确实很残忍。

张花花继续说，“凝聚的精神力会附着在一把法器上，也可能是生前喜欢的一把木梳上。那是一种痛苦、怒气、怨气和不甘以及恐惧融合在一起的精神异种，你说它们是魔种，也很恰当。”

张花花擦干眼泪笑了笑说，“这就是代价。将来，我也会这样，想起来就害怕，然而我必须要这么做。我唯一能做的，我尽量心平气和，不怨、不怒，尽量给后辈一个好的传承，不会让他们成为魔鬼，或者被圣宫裁决了。”

世家只是表面的风光，背后却是血与泪的历史，他们付出了普通人难以承受的代价。

“花花宫主，多谢你的告知，这种隐秘，是很难打探到的？”

“因为我想结束它。”张花花说，“如果传承需要和魔鬼共舞，我希望结束它，在阁下身上我看到了希望，也许阁下能解决传承和魔鬼之间的矛盾。”

王明愕然，“你确定我会帮助你们天师？”

张花花笑道，“魔鬼因为秉承了天师的死亡意志，它们最想毁灭的就是忘川。帮助天师，其实也是在帮助你们自己。而我，只要我还是宫主，只要我不死，就愿意为你提供任何和魔鬼有关的帮助！”

王明看着张花花，“你总是给我意外。不过我同意了。”

两人击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