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烈挣扎的宋昭一下脑袋宕机，愣神的看她一步步走近，解开捆绑，抽出皮鞭，试手般对着空气挥舞。

“倏”的挥鞭声，是劈开气流恐怖力量的证明。

菩然蹙眉，嘟囔：“不是这个力道。”

纤白的五指握住皮鞭对着空气又抽了几下，直至力道找对，她才松开蹙起的眉头，露出满意的微笑：“这个力道才对。”

宋昭双臂撑床连连后退，脊背抵墙无路可退，在他惊恐的眼神中，菩然淡声：“你打我是何力道，我便还你何种力道。”

他躲，可是她动作更快。

“啪——”

一鞭抽在宋昭手臂，登时疼的他眼中无法控制的涌上生理性盐水。

火辣辣的疼，让他流下屈辱的眼泪。

“呜——”

封住嘴巴的手帕在菩然松绑时，就已经被他腾出的双手解开，此刻少年喉咙泛出破碎的痛苦低吟，莹白的眼尾肌肤染上薄红。

杀了她！

杀了她！！！

心中的杀意令他几乎入魔，又是一鞭落下，比之前更狠，更痛，一下皮开肉绽，让衣料渗出殷红血痕。

“呃啊——”

突如其来的巨大疼痛令他清醒一刹，宋昭重重喘息，森然杀意的眸子死死瞪着菩然。

“来人！来人啊！给我杀了她！杀了……”

疼痛的刺激让他声音陡然扩大一倍，歇斯底里的让菩然也不得不捂住他的嘴巴。

“嘘——别叫太大声，引来人可就不好了。”

她连鞋袜都未脱直接跳上床，一手捂住宋昭的嘴巴。

少年也不知哪来的劲一手挥来，拖着不便行动的双腿要往外爬。

菩然掐着他的腰又把人拖回来了。

宋昭浑身冰凉，比起身体上的疼痛，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屈辱。

还有一种无法言说的绝望。

那女鬼还在说着阴森恶语。

“第一鞭是你打在我身上的，我还给你。”

“我提醒过你，你若打，便要做好承受起一切因果的准备。”

“第二鞭，是你打在其他姑娘身上的，我也按相同力道还给你。”

泪水划过脸颊，宋昭嗓音沙哑，希冀道：“那你打完了，你快走吧……”

他趴着，菩然跨坐在他后腰，五指按住他的后颈，不解道：“怎么会打完呢？另外四个姑娘，你分别抽打了她们三、四、三、二鞭，你还差十一鞭没受。”

菩然举鞭：“怎么会打完呢。”

宋昭犹如走投无路，即将被怪物的血盆大口吞食的幼兽，他惊恐无助，同时又恨自己这腿使不上力，不然也不会被动到如此地步。

残废。

没用的残废。

现在被一个女人压在身下欺辱。

他的眼泪越掉越凶，湿哒哒打湿一片床单。

菩然一怔，语气也柔了些：“疼了？”

他拼命点头。

“旁人也疼你难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