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杰明显有点慌，藏在桌两侧的手下意识握紧，故作镇定地瞥了一眼自家队长，发现他的神情也不如刚刚轻松，心里没由来的忐忑起来。

“这是钱辉做的，他根据我的描述完全还原当时‘我’被害的全过程。这位、鲁杰吧，你当时站的位置、攻击角度、走位、攻击招式、技能伤害、躲避、防御--”

褚绪每说一项，鲁杰的脸就白一分，“这些数据都详细地记录着，你可以质疑我的记忆有偏差，但只要我记清楚其中一部分，就可以建模推演出其他数据，钱辉的本事你了解吧，他完全做得到。

要不要亲眼看看，帮你回忆一下？”褚绪猛地站起，把一塌纸猛地推向鲁杰，鲁杰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嘭！”褚绪一巴掌拍纸上，“还说你不是故意的？你分明蓄谋已久！”

“我没有！没有！……”

褚绪厉声呵斥，“没有？这份数据已经告诉我你的每一步都是精心设计过，还想狡辩！”

鲁杰看平日很随性的人突然变得疾言厉色、阴鸷狠戾，差点吓尿，直接怂下来，“我没有，没，褚队长，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实在太害怕了，就想你的战力比我强，肯定能躲开，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

“呵，还说不是故意的，”褚绪满目嘲讽，懒洋洋地看向陈平，“陈队长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补充个屁！陈平气得肺都要炸了，恶狠狠地瞪了眼鲁杰，m的，光长战力不长脑子的怂货。不过一份数据罢了，还真能治你的罪？连故意诈你都分不清，救你何用！气是真气，但狗腿子，呸，是臂膀，臂膀不能折损，陈平硬着头皮道，“没想褚队长平日看着纯良，也会使手段。”

“那看要对谁，遇上某些个惯会耍赖、是非不分、臭不要脸的，不使手段倒显得不尊重人。”

“艹！你骂谁呢！”

“这么急着对号入座干什么吗？想替他开脱啊，那就先让他把刚说出的话收回去。”

“你……老子懒得和你讲，上将，他第一次对抗囊蜂，实在太害怕--也就一个下意识的动作，没想过伤害谁。”

“说的好轻巧，若哪天你站他身边，他又太害怕把你推出去，但愿你也能像今天一样大度地说出这番话，跟他继续称兄道弟。”

“……”

“好了，事情已经水落石出，鲁杰故意伤人按军规开除jun籍，因未造成死亡，异能保留，去矿星服役5年。”

鲁杰直接瘫软在地。

“上将！”陈平和褚绪对结果不大满意，当然一个觉得太重一个觉得太轻。

“张戎，先把人关起来。我会将结果上报，你们两若不满，大可闹到军shi法庭去。”姚慎说完便离开。

“呀，”褚绪一拍大腿，“这结果甚好。”

“是很好。”陈平阴恻恻地看向褚绪咬牙道。

“哦？看来你挺不满意的，也对啊，你的狗腿子甲嘛！不是还有乙丙丁……多培养培养，焉知不会有无数个甲。”

“滚你……”陈平爆了声粗口，抬脚踹开身边的椅子，气冲冲地离开。

哼，褚绪不屑得冷哼了一下，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桌上的纸张，忽地一只手伸过来拽走一张，“看着有些眼熟。”

“这么快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