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我说了算！你来这里是为了成为一条犬！人有自尊，犬则无！怎么，你想与我一较高下吗？"王六毫不留情地质问薛笙。

不做犬就动手！这是王六传达的信息。

自尊重要，还是生存重要？

对于薛笙来说，眼前的选择是站着死去，还是跪着活下去。薛国峰的双腿已被王六的爪牙折断，薛笙深信，如果自己再倔强，王六不会手下留情。

如果只是腿断，还能忍受，但如果姚明月受到伤害...薛笙下意识后退几步，在王六看来，仿佛他是被恐惧绊倒。

王六放声大笑，再次注视薛笙时，脸上满是对他的蔑视。

薛笙心中燃烧着怒火，但表面唯唯诺诺："没问题，没问题！我做犬，我做犬！"

"噗——哈哈哈哈哈——"王六狂笑不止，笑声如同踏过薛笙破碎的自尊，肆意妄为...

当王六的嬉笑消退，他的神色骤变，冷冽的目光刺向薛笙，低声道：“如果甘愿成为匍匐的犬，那就趴下吧！”

砰！

薛笙顺从地跪倒在地，如同一只摇尾祈求的魔法灵犬，对主人俯首称臣。

“薛、薛笙...”望着薛笙真的屈膝，姚明月眼中滚落的泪珠如断弦的魔法水晶，无法再抑制。

连一直见识过薛笙霸主风范的会计师程香也愣在原地，无法置信。

薛笙究竟怎么了？

姚明月心痛地看着这一切，猛地抓住薛笙的衣襟，竭尽全力将他从地上拉起。

“薛笙，站起来！你不是说过男子汉的膝盖无比珍贵吗？为什么要跪！大不了我们与他决一死战！”姚明月虽为女子，此刻内心的勇气却堪比薛笙。

回想起薛笙曾以巨锤破门，勇救被程民海欺凌的她，沿途击败了两个守卫，而如今的他为何变得如此卑微！

“你一个女子懂得什么？快，快向我们的领袖致敬。”薛笙害怕姚明月反抗，连忙将她拉到自己身旁。

“就算我是女子，我也明白荣誉的含义！薛笙，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看看你自己，已经沦落到何种境地了！”姚明月泪水涟涟，但眼神中的坚韧毫不动摇。

闻言，薛笙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厌恶这样的自己，姚明月又怎能接受呢？

“你在胡言乱语！”

尽管如此，薛笙还是走向了那条他厌恶的道路，如同前世一般——

“追随王哥，是我找到了明主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