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

武宗老祖话音落地，姜承运就看向言无艳，淡然地问道。

言无艳连忙答道：“有姜老前辈担保，老身再无他虑。”

姜承运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拿出你所谓的实证吧！”

“毕竟，到底是不是实证不在于你，最终的判断还在于朕。”

言无艳并无什么实际的行动，而是继续道：“老身身为圣心斋的长老，主管招揽与钳制凡世人员之事多年，由于此事，圣心斋不会亲自去插手，而是会采取间接的方式，涉及者众多不说，招揽的方式也各有不一，为了便于管理，或者说在关键时刻，能够更好的操控，对招揽者不仅会登记，多还会列为密册，对于一些重要人物，甚至会通过情况的不同随时补充记录。”

“而且，相关人一旦亡故，若无价值，其档案也会直接销毁。”

“老身身为主管此事的负责人，自然掌握着这些记录。”

“不知在陛下看来，这算不算实证，老身用这海量的记录作交换，又能不能获得陛下对老身高抬贵手，还老身自由的资格呢？”

言无艳最后看着姜承运问出这种话时，还是有明显的忐忑。

显然是因为姜承运行事太过果决，她依旧害怕这种实证不足以让姜承运动心。

姜承运从容道：“若真如此，自然算是最好的实证。”

“毕竟，这就足以说明，圣心斋这个所谓的正道圣地，连最基本的武道共遵的规则都可违背，不仅插手凡世的权力之争，还是真的想要操控皇权。”

“最为重要的还是，一切若如你所言，这些记录很多都存在已久，就更能成为圣心斋难以狡辩的实证。”

他的话让忐忑的言无艳，都不由得放松了下来。

但姜承运的话锋骤转，却又让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不过，这最多只能让你换取好死的机会，还不足以让朕就此放过你，还你以自由。”

“因为朕早就知道，圣心斋在控制很多权贵，甚至都已经查出有朝臣为圣心斋利用，妄想让他们来左右朕的决定，没有你交出的这些实证最多也就是麻烦些，以及不可能直接掌握更多的信息外，但只要能查实部分人，基本也能起到差不多的效果。”

“所以，如果你愿意交出这些记录，再向朕交代出其他有价值的信息，朕才会考虑，不伤害你分毫的情况下，还你以自由。”

这不仅让言无艳色变，也让很多人心惊。

因为很多人都明白，这是姜承运这少年天子态度强硬，要始终紧握言无艳的生死之权。

为的就是要榨光言无艳所有的利用价值。

毕竟，如果他真因此就同意放过言无艳，并给予其自由，哪怕她会适当的交代一些内容，但也一样有可能会有很大的保留。

“有姜老前辈担保，老身已经无后顾之忧。”

“哪怕陛下现在还是不肯给出还老身自由的许诺，老身肯定也会交出这些记录。”

“毕竟，老身因贪生怕死，都已经选择背叛圣心斋，本就没有了退路，那就更没必要继续想着圣心斋而有所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