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风稍作停顿，继续言道：“大多数生灵，无论家畜还是灵兽，皆无法实现‘自我认知’。然而一旦它们开始思考‘我是谁’，进而挣脱本能的桎梏，那就意味着它们开始了妖化进程。”

“我似乎有点明白了……比如老虎本性嗜肉，那是本能驱使。但假如有那么一天，老虎开始吃素，那就是脱离了本能，可以说是‘妖’了。”

陆真如是说。

“可以这么理解。”李长风补充道，“自那一刻起，它们便有可能领悟到真正且系统的修炼之道。随之而来，就像这两只雪猿一般，最终凝聚出了妖丹。”

听罢此言，陆真终于略有所悟。但他又问：“我在之前的那些修真小说中看到，妖物不是都喜欢变幻成人形吗？为何这些妖物并未显现人形呢？”

“并非所有妖物都能幻化人形，那需要极为强大的法力修为。而这类初级的小妖，根本无力做到这一点。”

李长风如是回答。

"原来如此。"

经过一番详谈，陆真总算彻悟了事情的本质所在。

只是此刻，李长风却突兀地对陆真言道：“这两颗妖丹于我无益，赠予你罢。我记得你拥有吞噬妖丹之能，能将其内蕴含的精纯妖力化为自身修为。对你增强修为，恰如其分。”

然而陆真闻此言，连连摇头，坚决推辞道：“这如何使得？这妖兽乃是我们合力斩杀。无论如何，这妖丹也应由我们二人平分才对。”

但李长风坚持道：“你只管收下便是，这妖丹对我确实无用。留在我身边不过是空耗其价值，赠与你反而是物尽其用。”

听闻李长风这般言辞，陆真稍作思量后答道：“既是李前辈如此相赠，晚辈恭敬不如从命。”

随后，他便从李长风手中接过这两颗妖丹。

然而陆真又疑惑问道：“若说我能吸收这两颗妖丹之力，李前辈您为何不能呢？”

李长风苦笑回道：“我也曾尝试吸纳，无奈这妖丹中的妖气对人类来说如同毒药。人与妖物体质不同，故我无法汲取其中精纯之力。而你这位小友却是个特例，竟能吸收此中灵气，实在令人称奇。”

陆真相料，恐怕正是因为自己身具桃花源秘境的影响所致。桃花源内的奇异经历及产出的灵物或许在他体内引发了一些特殊变化，才使得他能汲取这些妖丹中的力量。

于是，陆真坦然收下了这两颗妖丹。

而李长风见状，却取出了他的乾坤葫芦，开口道：“妖丹归你，这些妖兽的血肉皮毛等物，便归我所有吧。”

话音刚落，他已一口吸入葫芦之内。

“李前辈，您收藏这些东西有何用意呢？”

面对陆真的疑问，李长风淡笑回应：“这些物件虽对我作用不大，但‘好货不嫌多’嘛。实话说，它们相当珍贵，我拿到黑市上去出售，一定能换取丰厚的价值。”

李长风说完，两人便不再闲聊，转而开始在这片区域内搜寻两只雪猿的老巢。

李长风提及，既然这两头雪猿为化形妖兽，其老巢必然藏有宝物。

听得此言，陆真大吃一惊，旋即便与李长风在这片广袤丛林中展开地毯式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