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是我呀，老张，你认出我来了吗。 ”

烈焰朱蛤开心的道：“老张，你还能记得我，我真开心。 ”

老掌柜的闻言，嘴角直抽搐。

怎么可能记不得，你可是我的童年阴影啊。

犹记得，那是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自己跟着父亲要出门放风筝，然后就看见一个比自己高些的男儿背着一个包裹走了进来，说他要应聘店里的伙计。

只是他的样子........呃......用父亲的话来说，那就是长得“清新脱俗”，有碍客栈鸿运，于是爷爷给了他无数的好吃的，并且好言劝他去别处谋生。

而自己看见他的第一眼，那张脸便让自己无数个午夜梦回吓出一身冷汗，好多次自己都哭着问父亲，“爹，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丑的孩子啊！好吓人啊！ ”

可父亲说，“丑不是他的错，是上天对他的不公平，我们不该歧视他。说到底，他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啊，他这一生恐怕都会因为这张面容而遭受世人的遗弃和诸多苦难的。”

我又问，“那爹，我们为什么不留下他当个伙计呢？”

父亲又说，“即便我们能习惯他那张面容，但是客人不习惯他，他们是来吃饭的，若是看见那张那么丑的面容，就会没了胃口，从而影响我们酒楼的生意。我们有家，我们也需要生活，需要酒楼的维持.........而我们，也终究不是那菩萨。 ”

也是那一刻，我懵懵懂懂的明白了很多，以前的我很调皮，总是挑这挑那的，但是自从我知晓，世间还有这么可怜的人后，我忽然变得懂事了一些。

“我不是老张。 ”

老掌柜的开口，又连忙摇头道：“不，我是老张，只是我不是你说的那个老张，那个老张是我爷爷，我爷爷已经仙逝了，我是老张的孙子，但是我现在老了，所以我也叫老张。 ”

“啊！老张死了！ ”

烈焰朱蛤瞪大眼睛。

他以前在凡间的时候，遇到的人都嫌弃自己，只有一个小丫头，和老张没有嫌弃自己，还给自己好吃的，朱蛤那时以为，仙人说的是对的，“人之初，性本善嘛。 ”

“老张怎么死了啊？ ”

烈焰朱蛤追问道。

虽然他对老张没什么很深的感情，但是听闻老张死了，还是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我爹爹是老死的。 ”

老掌柜的解释道。

“老死的。 ”

烈焰朱蛤呢喃了一声。

“哦，是的，你们是人类，不能修仙的人类寿命都是很短的。 ”

上次自己来是什么时候来着？

好像是四五十年前吧。

“唉....，老张咋死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