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为了权势富贵。”

她眉梢多了几分得意之色，利欲熏心大抵就是这副模样。

幽冥千夜微微后退了几步，本以为她会始终站在妙蓝的阵营。

“我不要再过过去的日子了，阿夜。我不要人人都可以凌辱我，欺负我，我走到今日……”

“够了！”

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所以这就是你处心积虑成为魏王妃？然后借着妙蓝的手成为幻灵贵妃的理由？”

“怎么？你也相信大义了？”

幽冥千夜沉默了。

其实大义也好，大恶也罢，从来都与他无关。

只是今日他才真的对波旬多了更多的不甘心罢了。

“他，将你踩在脚下，又将我压在身下，我为了活着只能固宠，我既然成了贵妃岂有不去争宠的道理？只有得宠才会自保，我不要再过以前的日子了，你保不住我，妙蓝保不住我！听眠更保不住我啊！”

“你要我帮你得宠？你好残忍啊……你背弃了你自己的信仰，你背弃了妙蓝对你的苦心，幻灵筠，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他曾以为她心比天高，却没想到……

“我是靠我自己才走到今日的，我只有靠我自己！”

少女决绝的看了一眼幽冥千夜。

“当年你不也抛下了我？幽冥千夜你没有资格指责我！”

“嗯，我是没有资格，我无用，我护不住你……”

那句赌气一般的话，幽冥千夜始终再也说不出口。

幻灵筠轻轻拽住他的袖口有些恍惚地说：所以你与我联手，我要这欲界天的天下！成为神族的棋子有何意思，成为幻灵氏的献祭有何意思，我要成为真正的王！

幽冥千夜轻轻的推开了幻灵筠，陌生，他只感觉自己从未认识过她。

“贵妃今日的话就当我从未听过……”

“你对不起我，你欠我一条命你忘了？师兄！”

砰的一声，幽冥千夜震惊的看着幻灵筠。

你早就想起来了？

“仙山树下你曾亲口告诉我，你此生绝不负我，你都忘记了吗？幽冥千夜，苏木易……你都忘了吗？”

其实她早就想起来了，听眠是她最好的解药，让她想起了她是林柔嫣……

幽冥千夜再也止不住眼泪，他说：既然你都想起来了为何还要跟着波旬？

“因为我要活着啊！我想吗？我想成为他的贵妃吗？我难道不想和你一走了之吗？可是小易我们都逃不掉……”

噗通一声，她也泪如雨下跌倒在他的脚下。

滴滴答答……

好像下雨了……

许久许久幽冥千夜才攥紧了拳头笃定地告诉她：好，我与你联盟，我要你事成许我魔族摄政的权利，我要你日后的儿子成为我的傀儡，你要明白，波旬咽气以后，魔族只是你和我的战场……

幻灵筠舒了一口气，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幽冥千夜。

的确，他更爱权势。

掩过心底的悲凉她扯出一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