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没吭声，却一脸凝重的盯着虚空中不断腾空云集的生灵强者们。

这其中，有不少他昔日的兄弟和故友故交，一个个面目狰狞，痛苦扭曲，犹如张牙舞爪的丧尸。

虽然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面对如此一幕，江辰的心头还是五味杂陈。

“冥天空，冰泣，青永昌，红经轮，道衍，你们居然都是……”太寰圣主带着难以置信的语气，瞪大了眼睛。

“看！”神元君忽然指向生灵强者的同心大阵：“云中破，绝命，扶无和灵儿竟然也飞出来了，这怎么可能呢？”

听了神元君的话，楚楚看着这几位江楚帝国的高层飞向虚空，加入那万道之气笼罩的气旋，绝美的脸上满是痛苦。

怎么可能？

这些故友故交，江楚帝国最为倚重的精英豪杰，兄弟朋友们，竟然一眨眼间，都变成了无极的异化生灵，从先前的同生共死，变成了现在不死不休的敌人？

这样的翻转，这样的颠覆，让她万难接受，更无法相信。

“幻觉，这一切都是幻觉。”楚楚忽然捂着小脑袋摇着头：“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都不是……”

看着楚楚突然的异样，江辰一把将她抓过来，轻声提醒。

“你现在必须要冷静，这也是他打击我们的一环。”

“这不是真的，绝对不是。”楚楚失心疯似的抓着江辰，着急的说道：“我们江楚帝国十三战王，竟然有八个都是无极的异化生灵，这根本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冷静。”江辰死死抓着她的手，一字一字的说道：“我实话告诉你，不仅仅是他们，包括今天前来参与封神大典的所有生灵，都可能被种下了穹苍混元，甚至还可能就是无极回归的一部分。”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必须坚定道心，否则就会被无极从灵魂攻破，继而万劫不复。”

听了江辰的话，楚楚颤抖着娇躯，缓缓安静下来。

但她还是无法相信这一切。

他们夫妻为万界生灵躲避穹苍浩劫，做了那么多，付出了那么多，尽最大努力保住了大多数芸芸众生。

可是到头来，自己最贴身的心腹，最信任的故友兄弟们，竟然会反目成仇，反戈相向。

是，他们的实力是不怎么样，但要面对他们这一张张熟悉的脸庞，对他们进行无情斩杀，即便是铁石心肠者，也无法下手。

想想和他们的点点滴滴，同生共死的一幕一幕，这样的情谊，这样的交情，这样的经历，怎么可能不死不休？

“劫数，定数。”神元君回过神，悲愤的叹道：“这就是你们道门所谓永不可破的道理？”

太寰圣主瞪了一眼神元君，带着怜惜看向江辰。

她知道，在这一刻，真正万箭穿心，锥心刺骨的人，是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