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许大寅疯狂地振臂高呼的样子，看着邓总队长兴奋得腮帮子直颤，王福生走过去，小声说了一句话，两人马上好像被捏住了脖子，叫不出声来。

王福生说的是“军体五项！”，就是这简单的四个字，嘿嘿，完事儿了。军体五项是最考验运动员综合素质的，现在国家八一军体大队正全国选拔人才呢！考察组明天就到西安！

为国家选派最优秀的运动员，那是军体队的责任，也是军体队的任务。这么好的苗子，能藏起来？那下一次全国赛，即使戚少聪犹如天神降临，邓总队还不被骂死?

“邓老大，我们篮球是集体项目，我让戚少聪打多点后卫，传多点好球给队友，那不就行了？不显山不露水的，你们这样弄，那是要刨我们陕西队的根啊！”王福生语重心长地说道。

真的是很有道理啊！草率了啊，刚才！邓常杰赞赏地看了看这个高个子的小老头。“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王福生实乃帅才也！

这戚少聪的组织关系，不能那么快转过来！至少要等考察组走后！邓常杰下定了决心。

这边戚少聪如烈火烹油，炙手可热，而那边杨易则坐在树下，跟那两只猴子大眼瞪小眼，他们又回来了。那头上一撮白毛的猴子也是成精了，现在已经开始自己去翻杨易的挎包了。

杨易给这个小猴子起名“一撮毛”。这是个样板戏《林海雪原》里面一个土匪的匪号，好么，这小猴子就是土匪！

杨易现在的伤还是很重，右手根本就抬不起来，锁骨断了啊。不过他现在有个好玩的游戏，当一撮毛去翻他的挎包的时候，他就用左手摇一摇“打头铃”，小猴子就只能放下东西，抱着头在地上打滚，好像孙悟空被唐僧念了紧箍咒一样一样的。

杨易想明白了，昨天他一口咬断了何文武的颈部动脉，怕他不死，疯狂地吸他的血，咕嘟咕嘟灌了一肚子，自此，他身体里面也就有了湘西赶尸人的血脉了。笛子他还吹不响，但是这铃铛好啊，轻轻一摇，嘿嘿，只要他想让谁被打头，谁就被打头。

当然，他也只是逗这个小猴子玩，人家妈妈都没有啥意见，就在附近的树上看着。

按照张流的说法，这个打头铃应该是叫招魂铃，可以让别人完全好像提线木偶一样听话，打头估计只是第一层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