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都会无法忍受，更别说楚阳这样的强者了。

龙炎甚至怀疑，就算他真说出了什么对楚阳有用的情报，对方也不可能会放过他。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的身体便忍不住微微颤抖。

但即便如此，他也已经没有选择了。

要不就自己死，要不就是自己和焚天殿一起灭亡。

而将他逼上这条绝路的，恰恰就是他自己。

想到这里，龙炎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幻莫测。

见他的表情如此复杂，楚阳到也没有催促。

虽然他不清楚龙炎到底在想什么，但也很清楚对方受到的冲击非常大。

肯定需要一点时间冷静下来。

不过他的忍耐力也是有极限的。

若是再这么支支吾吾什么都不说的话，他也不介意“物理催促”一下龙炎。

想着想着，楚阳的脸色愈发严肃。

双眼中又开始闪过杀气。

似乎是感觉到了楚阳的不耐烦，龙炎的身子不由微微一颤。

脸上也不受控制地流出了几滴冷汗。

此时此刻在龙炎身上，似乎笼罩着一层死气一般。

一个不慎，他可能就会坠入地狱。

被这些东西一影响，龙炎顿时就收回了自己的思绪。

看到楚阳无比严肃的神情，他心里顿时一阵后怕。

如果他真的又怔怔出神一阵子的话，估计真要性命不保了。

对方那微微散发的杀气时刻在提醒着他，若是不能让楚阳满意的话焚天殿就会因此毁灭。

而他，估计也就成了焚天殿的千古罪人。

甚至他的“美名”也会流传在根源之地中。

人们会称他为“因为走神而让一整个宗门都毁灭的罪人”。

这样的下场，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一念至此，龙炎神色顿时一正，将心中那些杂念全都抛开。

随即极为恭敬地对楚阳说道：

“楚……前辈想知道关于楚令的什么事？”

这一说话就差点顺嘴说出“楚兄弟”三个字了，还好他改口得快。

之前没撕破脸的话这个称呼倒也没什么。

但在现在的情况下，他要是再这么称呼就是对楚阳的挑衅了。

想起之前对方玩弄自己的样子。他心里满是后怕。

还好在说话之时突然想起了这件事。

龙炎顿时松了一口气，俯下身对着楚阳做出一副恭敬至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