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佣界青门杀手妄图杀死他的居然是那聚魔之地的意识，这就已经让楚阳不可置信了。

在有限的接触中，他对对方的印象还算不错。一直都以为是个十分友好的存在。

甚至临行之前还特意叮嘱他们要小心行事，一旦遇到什么危险可以呼唤自己。

从头到尾都完完全全是一副友善的样子，所以楚阳听到沐珂的话后自然会大为震惊。

但更加令他不可置信的还是对方雇佣界青门杀手时所支付的报酬。

因为这显然已经涉及到了这个世界的核心机密。

据沐珂所言，那界青门杀手的记忆中确实出现了有关报酬的内容。

只是她这个“画中人”显然并不理解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楚阳就不一样了，明白这个世界本质的他自然一下子就知道这个报酬是指什么了。

完整记忆。

沐珂读取到的有关报酬的记忆中仅仅只有这简简单单的内容。

光看这几个字确实会让人有点一头雾水，完全不清楚这方面的事的沐珂就更不必说了。

可楚阳却很清楚这所谓的“完整记忆”到底是指什么。

他当然没有忘记妙音之前和他说过的那些话。

据对方所言，这云罗界确实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世界，这个世界的人同样也是真实存在的。

只是随着他的到来，这个世界突然变成了如今的样子。

不管是云罗界本身的历史还是此界中人所经历的事，其实都算得上是虚构出来的。

一旦他离开这个世界，或是这个世界恢复成原本的样子，此界中人都会回到一开始的样子。

至于在这个被他影响过后的世界中的记忆么……

显然并不会保留下来。

所以这段时间的经历对他们而言其实连一场梦都算不上，更像是什么都没经历过一样。

估计就连身体状态都会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从整体上来说他们在这个世界的经历就像是一场不会留下任何记忆的梦境一般。

即便真遭遇了什么也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正因如此，楚阳一听到“完整记忆”这几个字就联想到了这方面的事。

不出意外的话，所谓的“完整记忆”应该就是指能为那界青门杀手保留在这个世界经历过各种事的记忆。

不然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可能。

而且那位聚魔之地的意识本就身份特殊。

作为了解此界秘辛的两个存在之一，对方拥有这样的力量并不奇怪。

毕竟再怎么说聚魔之地也是那位上古大能特意创造出来的空间，这个空间的意识会拥有超脱于云罗界之上的力量倒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