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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彼世传说

第十八章、表露心声

夜已经深了,街上泛起了浓浓的雾气,行人散去,他们各回各家,各有去处,然而此时的李弃却不知自己的归途,是风僭越府吗?不是,这个男人终归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是邓迟府吗?不是,因为自己已经出师了。甚至是自己的父亲所在的魔方域吗?不是,残酷的是现在自己的父亲明明活着,却不认识自己。亦或者是浩瀚的皇宫吗?不是,可笑的是现在的浩瀚同样也不认识自己。那么,自己终究是无家可归之人。

一阵风吹过,透心凉的冷,李弃裹紧了身上的单衣,却依然无一丝暖意,而这时李弃莫名地想起了黄泉酒国,那个随时随地都会敞开大门,疼爱自己的月娘,那个在大雨滂沱时,捡起了自己的父亲,那个曾经很温暖的家。

风再次吹过,夹杂着不知何处的酒香,李弃心念一动,寻香而去,见街道尽头的酒旗迎风飘扬,那酒肆零星喝酒的人群,那映着烛火忙碌的店家,一切的一切都分外的熟悉。

郁闷不已的李弃走进了酒肆,却意外的发现了其中独自小酌的风僭越。

“李弃,你怎么了?”看见泪眼汪汪、浑身发抖的李弃,风僭越马上将自己的披衣裹在了李弃身上。

“为什么?来的不是孔方而是风僭越?为什么,他总是这样保护自己?”李弃心头一酸,又哭了起来。

“来来来,跟我好好讲讲。”向来喜欢保护女人的风僭越看出了李弃的软弱,欣然地充当了李弃诉苦地对象,也许风僭越天生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也许风僭越天生就是喜欢保护人。风僭越示意李弃坐下。

“你,愿意听我唠叨?”李弃颇有些感动,说道。

“我今日正愁着没有就伴,来,坐下跟我一起喝,喝醉了,睡上一觉,然后醒来什么烦恼就全忘了岂不更好。”风僭越找来了酒杯,给李弃斟满了酒。

“一醉解千愁吗?”李弃望着印在酒杯中自己阴阳的丑陋倒影,气愤得将杯中之酒一口喝下。

“对,就这样,一醉方休!”风僭越说着满饮了杯中酒。

那一夜,李弃又醉了,唠唠叨叨地跟风僭越说了很多话。

“他妈的!那个混蛋!我就知道长得跟尤物似的就是靠不住!”风僭越越听越气,拍桌大怒道,“把我的话当耳边风,真想好好揍他一顿。”

“对,揍他,好好揍,”醉酒的李弃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大声骂道。

“哈哈,李弃你不心疼吗?”风僭越哈哈地嘲笑道。

“反正我想通了,我,我李弃不喜欢何苦了,什么何苦,什么小狐狸,那些漂亮的东西我不喜欢了!我都不喜欢了!喜欢了干什么!喜欢了还不是我要追着他们!”

“呵呵。”风僭越尴尬地笑了笑,不置可否。

“我,我告诉你,其实我根本不爱何苦,不爱他,我爱的是跟他长得一样脸的男人!我喜欢的就是那张脸!我,我告诉你,其实这张脸也还不是别人变的,假的,是我幻想的!”李弃咕哝地说道,醉酒的李弃终于想到其实自己喜欢小狐狸,完全就是自己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幻想,她害怕被离弃,所以总会妄想出一个永远不会离弃自己的人,而作为看到宿命就永远不会变心的妖显然合了自己的胃口,什么何苦,都不过是自己想出来的罢了,而一旦见着真人,李弃却发现他们与自己的想象差别太大。然而此时李弃的舌头都大了,说出来的话也乱七八糟的。

“呵,李弃,你醉了。”风僭越笑着说道,这时候的李弃,他总觉得是这么可爱。

“我没醉,我清楚得很,我李弃根本不喜欢小狐狸,不喜欢何苦。呵呵,其实啊,说道喜欢,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我其实喜欢你!”醉眼朦胧的李弃望着眼前的风僭越,不知哪来的兴头,突然说道。

风僭越大惊,他看着李弃圆圆的小脸,白里透红的小脸蛋面容桃花,想起了那晚月光下的美若天仙的李弃,心念一动,恨不得捏一捏她水汪汪的小脸。

“风僭越,你知道吗?那天你骑在马上跟金甲神一般,然后你摘下面具,那时我第一次见到你,你知道吗?我好心动啊!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让我心动的人!可是为什么你这么坏!为什么你会这么老!为什么你还要杀我!……”李弃凝望着震惊不已的风僭越娓娓说道,可还没讲完就一头栽了下去。

“呵呵,说什么醉话啊!”然而这些话在风僭越看来如同胡诌一般,可李弃深情的眼神根本不像在骗人,正想多问几句,却见李弃已然倒下。

酒肆的人渐渐地散了,三更半夜的酒肆更加冷了,店主也准备打烊了。风僭越喝干了最后一口酒,无奈地长叹一口气,将李弃横抱在怀中离去,愣愣地看着她窝在自己怀中酣睡的小脸,此时的风僭越心中有股莫名的冲动,眼前的李弃是那个月光下的女神吗?他很想上前亲了亲自己的女神,可一旦靠近,这张并不好看的阴阳脸却让他根本打不起兴趣。

直至深夜,何苦才脱开身来,那些姑娘一反往日的规矩,就个个如同下流坯子般热情,何苦猜得出,这一定是公孙大娘搞得鬼,其实他很想发火,很想动手打人,可眼前的是女一群人,又叫何苦怎能跟女人一般计较,况且自己答应过风僭越要留在这里,若现在与公孙大娘翻脸,定不是上策。

何苦飞快地来到了教坊司的门口,他很希望李弃依然能痴痴地等在这里,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或者是生气大骂一通也罢,他害怕失去李弃,但另一方面,一想到李弃在冷风下等待的场景,何苦便更加不忍心,他宁可李弃愤然离去,再也不要理会自己了,也不愿她那般挨冷受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