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少女已无大碍，武方明收回了关切的表情。

他坐回椅子上，似乎有些生气。

“方明哥，你怎么不说话？”川流察觉出了男人的不对劲，问道。

武方明盯了女人许久，严肃地开口道：“「方块10」的事，你是不是瞒了我？”

川流了然，她知道武方明并不是个只有肌肉的莽夫，却没想到他的敏锐度比自己想象得还要强。

也许是从见到「方块10」贾作为，又或者是从川流失踪后，以及小袖的一系列表现，怀疑的种子早已种下。

武方明已经梳理出了线索的大概，只等川流承认。

看着男人一脸“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姿态，川流“扑哧”一笑。

“严肃点儿。”

武方明仍板着脸，但语气态度也因此缓和了不少。

川流低头认错道：“对不起，我骗了你。”

武方明：“你是不是早就察觉到小袖的心思，故意让她偷走你的身份牌。”

川流点点头，“没错，我参加完舞会就猜到「方块10」一定会有所动作。「方块9」如此大动干戈地邀请所有人，除了确定站队以外，就是逼迫那些迟迟不表态的人站队。

运气好的话，「方块10」的威胁恐吓可能会起反作用到下面这些人身上，反倒会把他们推到「方块9」这一方。

而第一个开刀的，就是我——一个忽然上位的新人。

所以在我察觉到小袖的异心后，只能将计就计。故意暴露了我的卡牌的位置。”

武方明眼中透露出震惊之色，虽然知道这件事不简单，但他万万没想到她居然做了这样一个局。

“所以小袖买迷药，把你带走，再到「方块10」来这里并没有发现任何人，你都预料到了？”武方明咽了口口水。

川流轻笑，“我倒也没有这么神通广大，我知道小袖一直在变卖家里的东西，只是没想到她居然胆子这么大。”

男人皱了皱眉头，“你这是在赌命！你知不知道你说的这些只要一步走错你就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川流：“不，如果我不这么做，和不要命又有什么区别？”

武方明默然，虽然她的方式根本就是险中求胜，但好在她胜利了。

胜利就代表了一切。

半晌，少女又弱弱开口道：“谢谢，对不起。”

武方明没有回话，而是点了点头。

二人都知道，在这场与「方块10」的博弈中，武方明的存在是一大定数。

川流能活下来，武方明的作用不可谓不大。

男人也察觉到了川流叫自己来的真正目的——做一个高位见证人。

武方明叹了口气，和川流复述了一遍小袖篡位之后的经历。

“现在「方块3」的身份牌已经被贾作为毁了，你打算怎么办？”

川流笑了笑，“不打紧的，我已经有思路了。”

看着女人脸上充满光芒的笑容，武方明仿佛看到了回忆里的她。

曾经，她也是这样意气风发的模样，和自己并肩作战，是他一生不可多得的伙伴、战友、恋人……

似是不放心，男人再次嘱咐道：“不要逞强，遇到什么困难一定要说。”

看着宛若兄长的男人，川流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许久不知「信任」两个字怎么写的她，心底的某处屏障裂开了一个口子，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见川流基本恢复过来，武方明站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