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流透过后视镜看着身后的女人，突然，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慨与共鸣：“梅花之城，简直是欺人太甚！”

乔乔的思绪被少女这突如其来的愤慨之语猛然拉回现实，她静静地聆听着少女接下来低声的控诉：“他们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难道就不怕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吗！”

乔乔双手支着下巴，任由窗外拂过的风吹向面颊，静静地聆听着川流在前面义愤填膺的言辞。

川流一边留意着乔乔的反应，一边以她能清晰听见的音量继续说道：“杀了我的恩人小鬼，还做那种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

“慢着！”乔乔的目光瞬间凝固，转头直视着少女，“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川流略显困惑地复述道：“我是说他们在进行人体实验。”

“不，”乔乔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急迫，“我是问你上一句。”

少女此刻面露难色，似乎意识到自己不经意间泄露了秘密，对前半句话欲言又止。

然而，乔乔并未放过这一细节，坚持追问：“你说他们杀害了你的恩人小鬼？你说的是哪个小鬼？”

川流抿了抿嘴，似是不愿提及这个人，脸上还带了几分戒备。

乔乔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些急了。小鬼身份特殊，她这么问，少女不回答也是必然。

于是，她缓和了态度，主动说道：“你不要紧张，小鬼是我尊敬的人，他多年前提出和平倡导的时候，我是第一个支持他的「A」。”

见川流的神态缓和了几分，她又补充道：“你看现在黑桃之城就能知道，我一直在贯彻小鬼的理念。”

少女这才缓缓点了点头，“乔乔姐，我相信你。”

乔乔接着问：“我找了四年都没有小鬼的消息，你为什么会说梅花之城杀了他？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少女似是对前者放下了戒备，开口道：“李成风开枪杀死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小鬼。”

“什么！”乔乔正色道：“这么大的事情，周正为什么不告诉我！”

川流解释道：“师父对自己的身份一直隐藏的很好，周老板他们可能只以为他是一个无辜惨死的路人吧。”

说着，少女的脸上露出了悲痛的表情。

这让乔乔更加相信了她说的话，“梅花之城果然也在追查小鬼的下落，可恶，竟然让他们得逞了！”

接着，乔乔又意识到了什么，问道：“等等，你为什么叫他师父？”

少女说道：“我刚上岛的时候，是师父救我于水火，在他的鼓励下，我才有了生存下去的勇气……”

川流动人地表述着，情真意切地表达着她对小鬼的尊重。但并没有提小鬼就是冯密，以及他和钱串的关系。

但因为川流对冯密曾经经历的了解，乔乔已经完全相信了她的话。

“虽然师父得了老年痴呆，但他依旧是我师父。”

少女咬紧牙关，愤然说道：“所以，我一定要为师父报仇！我和梅花之城势不两立！”

这句话引起了乔乔的共鸣，她长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还是说道：“小鬼不是老年痴呆，他是被下了毒，而且……是被最亲近的人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