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还没让手底下人动么，白幼宁怎么自己钻套里了。

至于白幼宁真是凶手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在唐糖看来她是很懂得规避利害的。

之前在上海滩像螃蟹似的横着走，遇事直接莽上去，那是因为她知道有白老大这个爹在后面撑腰，轻易没人敢动她。

现在不一样了，白老大把她送走了，这也间接表达了白老大对她态度的转变。

就像这次闹出事，她在不确定的情况下，选择龟缩起来，所以她根本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干这么大的事。

想着之前吸血鬼（卟啉症）的案子，虽然破了案，但当时仍很多谜没有解开，因着牵连广，路垚和巡捕房就停止了深挖。

但白幼宁知道这件事后，直接找上了路垚，“那些病人背后肯定还有幕后操纵者，所以这个案子你应该查到底啊，你马上，立刻去查清楚。”

路垚也不惯着她，直接拒绝了。

白幼宁威逼利诱，都没成功，又开始使用激将法，“你不会怕了吧！”

路垚也坦承，“对，我怕了，一个人或者一个组织，能让一群绝症患者即使被抓也守口如瓶，这是多大的能力，我背后也没有个爹撑腰。”

白幼宁不接正茬，“别扯那些没用的，胆小鬼，我鄙视你，呸。”

“你有正义感，有同情心，是非常好的品质。我也丝毫不怀疑你会为了你那伟大的理想献出生命，但也请你允许我这样的懦夫，在遵纪守法的前提下有自己的生活方式。理想的世界，应该会给我这样的人预留明哲保身的空间。”路垚这番话可以说给足了她面子。

但白幼宁缺得寸进尺，“难道你不希望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么？”

“一个美好的世界存在的基础是法治，而不是道德。我可以选择不做坏事，因为有底线。我也可以选择不做好事，因为那是我的权利。”路垚索性开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