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芜摇了摇头，“是字迹，我们一练字，彼此很熟悉，她字迹娟秀，而且自成一体。刚开始我还怕认错，曾悄悄去找过，但又怕打扰她平静的生活，所以只是暗中确认她过的好，就好。”

“那她现在在哪？”

“我并不知道她具体住哪。”还没等几人失望，阿芜继续开口，“但我知道她现在在申报当撰稿人，还有个笔名叫成蹊。”

“成蹊，怎么有点耳熟。”乔楚生一时没想起来在哪听过。

“第四个死者，梁文同，字成蹊。她还真是深情，不过这也说明了她极有可能为爱人报仇，嫌疑很大。”路垚感觉胜利在望。

阿芜闻言，忍不住替琬清辩解，“琬清不会杀人的，她品行纯良，而且已经过了十年了，她好不容易活在了阳光下，即使想报复，也不会用这么极端的方式的。”

路怼怼还嘴，“你也说了十年了，她现在是什么人，变成什么样，你能保证。”

“我……”阿芜有心维护姐妹，她怕这口黑锅被硬扣到琬清身上，但却无能为力，脸上隐隐浮现出一丝对出卖姐妹的愧疚。

“路垚，你有皮痒了。”

路垚听到唐糖阴恻恻的声音，缩了缩脖子，收回来刚刚的一脸得意。

“谢谢你，阿芜，对于琬清的事，我们会认真调查的，我保证不会冤枉好人的。对了以后你遇到什么困难，也可以去警察局找我。”

阿芜听到唐糖的保证，才把松了口气，对于后面的话，她还是觉得不麻烦我比较好。

三人在去报社的路上，路垚还是没忍住问唐糖，“我看你和那个阿芜关系不错，很照顾她，那为什么还让她留在那出卖自己讨生活啊！”

闻言，唐糖和乔楚生都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不知道青楼女子和妓女的区别啊！”

“有区别吗？”这会儿路垚更像是一只懵懂的小白兔，一脸迷茫。

“曹植在《美女篇》上说：“借问女安居？乃在城南端。青楼临大路，高门结重关。”这里的青楼对应的高门、重关，无一不表明这位姑娘，乃是豪门大户。

所以说青楼曾经那是豪门大户的居住地，虽然历时至今意思出现了偏差，但称为青楼女子也是要有一技之长的。她们卖的是自己的技艺，客人也是客客气气的。

而那些有嘴不会唱，有手不会弹，喝酒没套路，猜拳没招数，就只能卖身过活，沦为妓女了。”

路垚听了唐糖的解释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长三堂迎来送往的那么多人，里面却没有乌烟瘴气的感觉。”

“不然你以为身为长三堂常客的乔探长，怎么只有惜花之名，却没有传出其他乱糟事，不是他权势有多厉害，而是因为他啊，风流却不下流。”

乔楚生没想到自己躺枪，满脑子都是，“没事又刮拉我干嘛！”

路垚见乔楚生中刀，还不忘撒把盐，“人不风流枉少年么。”

乔楚生看见路垚揶揄的眼神，又见唐糖憋笑，恨不得穿回去，在路垚提问前，把他嘴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