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

一句话仿佛平地惊雷，却又被虞珂说的轻描淡写，搞得祁阳都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了。

虞珂把手机开了扩音放在洗手台旁开始洗漱：“我昨天不是去找几个朋友谈谈心吗？路过徐家，亲眼看到了。”

祁阳：“可是我听说，他们是在负二层的地下室被折磨死的。”

“隔音很好，所以才没有人听到徐家人的惨叫，也没有人报警。”

她路过人家家门口还说的过去，但谁路过会从人家家里的负二层路过？

虞珂挑了挑眉：“你调查的还挺仔细。”

她挤出牙膏把牙刷塞到嘴里，说话多了几分含糊。

“真是路过，没骗你，只是我路过的时候他们已经杀完人了，正在把人吊起来。”

祁阳倒吸一口凉气：“你看到凶手的脸了？”

虞珂嗯了一声：“手段拙劣得很，就是想报复泄愤，连监控都不知道处理。”

“放心吧，警察很快就能把人抓起来。”

“老实说，他们要只把那群人面兽心的畜生弄死我还敬他们是条汉子。”

“但他们连襁褓里的婴儿都不放过，很难说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祁阳，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一头猛兽。”

“在顺风顺水的时候，这头猛兽会被管的很好，轻易不会出来惹事。”

“可它一旦冲出牢笼，体会到从未有过的刺激，就会失控，很难再把它关回去。”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祁阳喉结滚了滚，轻轻嗯了声：“你是说，徐家人的死，其实不是单纯的报复。”

“学的挺快。”虞珂吐出嘴里的泡泡，漱了漱口：“我出去吃个早餐，有什么不懂的随时问我。”

她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夹着双拖鞋出门买了笼包子和几根油条，一杯豆浆。

随后拎着袋子咬一口油条喝一口豆浆，慢悠悠回到别墅。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号码，祁阳愣了好久。

他敏锐的察觉虞珂对他的态度变了几分。

从昨天开始，这种感觉就冒了出来，挥之不去。

比起以前，她对他好像更耐心了些。

放在之前，虞珂绝对不会问他沈竹传到网上的事要怎么处理，也不会告诉他徐家的事。

所以虞珂是看到了他的诚意，真正把他当成自己人了？

祁阳嘴角扬了扬，长长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