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落了满地的珍珠一颗颗捡起来，陆文斯又找护士拿了一个新的瓶子。

坐在床边，手指捏着瓶子放在眼前，陆文斯的思绪不自觉飘散到昨晚的一夜荒唐……

小人鱼实在太爱哭了，尤其是在那种事的时候，哭到抽噎，让陆文斯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粗暴，技术差到令人发指。

毕竟没有经验，意乱情迷之下也手忙脚乱，也不知道该如何让其舒服。

只能一句又一句地哄着，让他不要哭，不过收效甚微。

陆文斯还记得，最终自己还是忍耐不住的在人鱼美丽的耳鳍下，落下一个吻。

那个地方，盖着波浪长发，是个很隐秘的地方，绝对不会被发现。

不知道……人鱼现在在做什么，希望他会忘掉昨晚的事情吧。

陆文斯大概是觉得人鱼会忘掉这件事的，毕竟他当时思绪混乱，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会迷迷糊糊地喊疼，和要抱抱。

倒是可爱。

陆文斯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很快，心脏猛地跳了一下，打断他的思绪，同时，方才一闪而过的不安又出现了。

微微眯起双眼，陆文斯盯着瓶子里的珍珠，沉默片刻，忽然拿出手机。

“嘟——”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传来一阵震动，压制着人鱼的李寥一顿，抽回被坚硬的鳞片割出血的手指。

人鱼的生殖腔被全身最坚硬的鳞片所覆盖，他努力了很久都没能将其掰开，反而伤了手指。

他抬眼，对上一双愤怒的眼神。人鱼洁白的身子泛着一层诱人的粉色，如野兽般竖化的蓝色眸子像是一把利刃。

偏偏他眼角又红得厉害，如抹了上好的胭脂，美得令人痴迷。

仅仅一眼，本就为他着迷成疯的李寥再次涌上邪念，只是口袋里的手机一直震动着，让他无法继续下去。

无奈之下，李寥只好恋恋不舍地松开唐衿，站起身来。

唐衿立马爬向角落里，蜷缩在阴影里，眸光死死瞪着他，从喉咙深处发出恐吓的声音。

这个该死的家伙！等找到机会！他一定会杀了他！

一定会！

对上唐衿恨恨的眼神，李寥勾起唇角，微微歪头，舔了下手指上的鲜血，眼底阴森：“乖。等我回来。”

留下一地狼藉，李寥转身出门。

关上门后，李寥才拿出手机，见是陆文斯的电话，神色刹那沉就下去，眼底浮现出戾气。

接起电话后，他的脸上的冷漠消失，声音带上几分虚假的笑意：“陆师兄，嗯？人鱼吗？它挺好的，可能是因为你不在，他现在还蛮依赖我的。”

“嗯，你放心，我既然说过放弃那个实验，就一定，不会、做的。你就安心养病吧，等你回家一起放生人鱼。”

房间内。

［你……还好吧？］系统的声音响起。

唐衿擦了擦挂在眼角溢出的生理性泪水，冷冷回应：［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