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在这里？”

“呵呵... ...我怎么在这里！”

跪在地上，周岑疯癫低沉的笑，他的脑袋扭转，好似整张脸挂在了背上，眼睛圆睁，却只是两个血洞，他也没有眼睛。

“周岑，你说我为什么在这里，是你啊，是你非要逞英雄，把我们困在了你的精神意识里... ...”

“呵呵... ...哈哈哈... ...”

“原本都是好好的，你天资有限，修炼到灵寂境都很勉强，我和神性可以安然游离在这片交错的时空里，就算你精神意志偶有波动，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现在好了，你把我们拉了回来。”

“好好好... ...就算是这样也没什么问题，你就老老实实躺在那里，等到精气耗尽而死的那天，我也可以跟着你解脱，但你师傅非要救你，江洋也是多管闲事，现在三性分离，时空交错切割，我被弄成了这副鬼样子。”

兽性每一字每一句都深深扎在周岑的心上。

“我... ...”周岑张了张嘴，话还未说出口，却已经低沉到几乎无声：“... ...也有武者的尊严，那天那时... ...就只有我一个武者。”

“武者的... ...尊严？”

兽性跪在地上，没有眼睛的脸上竟然浮现出错愕的表情，他站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对着天空张开双臂，脸冲着背后，对着周岑，像是疯了一般大声笑着。

“哈哈哈... ...武者的尊严... ...老子怎么没想到，老子的另一部分，人性，竟然还他妈有武者的尊严！”

周岑站在原地，慢慢收回举着眼球的右手，在身侧垂着，血泪模糊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兽性的笑声渐渐落下，他忽然变得沉默。

人性和兽性就这么一前一后站着，但却面对面沉默着，良久之后，

兽性不复之前的癫狂，嗓音低沉到让人很轻易就能感觉到他在伤心，

“喂，人性说他有武者的尊严，你怎么看？”

周岑微愣，手中的眼球左右转动，最后看到天台角落还坐着一个自己，他盘腿坐着，右手放在膝盖上，左手肘抵着膝盖，用左手背撑着下巴，姿态很放松，但却没什么表情。

那是... ...自己的神性？！

“我怎么看？”

神性换了只手撑着下巴，没有眼球的眼眶正对着周岑，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说道：“我没有眼睛，看不到。”

周岑没想到神性会这样说，他那只眼球望着神性。

“没有眼睛，所以看不到... ...”

兽性低沉的说，他双手抓住自己脑袋，用力掰了回来，转过身，面对着周岑，这短短一瞬间，他所爆发的情绪好像不是兽性，更像是复杂多变，情感丰富的人性。

他看了一会儿周岑，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