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等我拽完了再出现(1 / 2)

作品:《葡萄灼琉璃

夜,红衣不在,小兰正为顾生研墨,她已经收拾好行囊,计划等卫淙说的车马到了便出发。

将信折好,通灵石放入,上款公良逸。

门外响起叩门声,小兰忍不住问:

“姑娘,你这是……”

顾生笑笑,将一锦囊放入小兰手中:

“这符可佑你身体安康,邪祟不侵。

就当是贿赂,今夜我要离开这里,你就当不知道,如何?”

这符还是跟方峥那符一同画的,她符咒之术皆忘的差不多,也只会比葫芦画瓢了,给自己也留了一副。

小兰听她要走,急得快哭了:

“姑娘,万万使不得,太子命我们在这儿守着姑娘,若姑娘走了,我们皆免不了一顿用刑。”

顾生:

“好说,你就说你被我打晕了。”

轻拂过她面上,小兰晕了过去。

门外响起叩门声。

“我来带走这屋里藏的小孩儿。”

“这……太子吩咐过,不让人随意进出。”

“带走那小孩儿,是四皇子之命,太子让你们看好顾姑娘,可没说那顾姑娘藏了四皇子的人,四皇子也不能要人吧?

还是要请来四皇子,你们才肯放人?”

两侍卫商量会儿,放了行。

顾生见何素锦进来,披着红色斗篷,带一丫鬟,进了屋,关上房门,指着身旁丫鬟,低声:

“顾姑娘,你与她互换衣服。”

两人换好后,那丫鬟拿出一匣子,坐在桌前上妆,又为顾生卸了妆,散发,比着自己来时的妆容画。

画好后,两人仿若改头换面,那丫鬟道:

“娘娘,好了。”

何素锦点点头,看着顾生,顾生被她瞧着,这皇妃颇美,杏目微扬,眼中微波,仿若天生带了含笑的眸子。

锦妃:

“几日前才见过你,没想竟又见了。

当众献禁舞,却能安然离开,连小九也拿你没办法,还被太子带来参加皇帝寿宴。

顾姑娘,你不普通啊?

虽不知你接近我夫君是何目的,但我劝你还是别动歪脑筋,今夜他让我带你离开,日后,希望不会再见。”

顾生点头:

“近日之事有诸多巧合,我也不想卷入太子与皇子之间的纷争。

今日离开,他日,不会再回。”

顾生背过河呦呦,跟在锦妃身后,两人到了门口,那两侍卫仔细瞧过,又探头见“顾生”在门口倚门站着,便挥挥手,放行。

坐上一小轿,到了门口,站着众多守卫,锦妃拿卫淙的玉,让人看过,扬声:

“本王妃去山下采买些东西,速速放行。”

“锦妃娘娘,这……什么东西得夜里下山采买啊?”

“你在质问我?”

“不,属下不敢质问王妃,只不过太子吩咐,这两日临贵客寿宴,要格外留意人员出入。

希望王妃也能体恤我等。”

顾生撩开车帘,外面站了颇多人,身穿铁甲,手持兵器,更有火炮若干。

锦妃:

“四皇子负责贵客寿辰,今夜算了算,少了许多东西,趁着那供货的人还没走远,四皇子才让我连夜去追,你等再阻拦,那货物不能及时送到。

你们当的起后果么?”

几人核对一番,确认那送货的队伍是黄昏时走的,为首一将领:

“不若这样,我等派人去追就是,这夜黑风高的,怎劳王妃亲去,若王妃出了什么事,我等更是失职。”

锦妃默,想着该如何应对,身后传来卫淙声音:

“本王怎么舍得让王妃亲去,自然是一同去。”

见是四皇子,那将领忙行礼,颇为难:

“可……”

卫淙面上冷了几分:

“刘将军,货物缺失,本王恨不得插翅去取,所以让王妃先行,本王处理些事后忙赶来。

你等若执意阻拦,是不是防卫过当了,竟连本王也防?”

“不……不敢。”

说着,同背后人商量,拱手:

“四皇子,请吧。

但请速回,也让我等好交差。”

卫淙上了马车,一人上来搜车,被他怒目一横,咽了口唾沫忙退下。

出了门才行三里地。

顾生:

“谢谢。

还有……我收回以前的话,你并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卫淙点头,笑容轻轻荡开,顾生将信塞给他:

“代我转交给他。”

说着,让车夫停,背着河呦呦下去,卫淙拦住她:

“这还没到山下,你做什么?”

顾生:

“送我到这儿便是,后面的,我会看着办。”

拖着河呦呦走了几步,却听见一阵马蹄声,似乎来者众多,不消会儿,从山上来的人已到马车前。

一簇簇火把将顾生的脸映得通红,为首之人身披白色袍子,下了马车,是太子卫昶。

卫昶邪笑,挥挥手:

“来人,将这妖女抓了!”

说完,十几人上前,正要擒住顾生,马车内,卫淙扬声:

“什么妖女?堂堂太子,也信妖邪之术么?”

说着,迈步下来,锦妃也下来,敛目,眼底划过抹恨意。

卫昶拍拍手,两丫鬟小兰和红衣被带上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小兰:

“太子,太子,别杀我……

我都说,我什么都说!”

太子踱步到两丫鬟身前:

“说说你们今日,都见了什么?”

小兰颤手将锦囊拿出:

“这……这是顾姑娘给我的锦囊,里面装着邪物。”

顾生蹙眉,分明是好好的符咒,却被说成是邪物,这丫头……

难道传给卫昶她离开消息的人,是小兰?

可小兰被她迷晕,红衣也不知她走了,这一路也没人怀疑,而卫昶却赶来的如此及时,谁能将消息传给卫昶?

还是说,他本就知道这次撤离?

顾生:

“那锦囊里放的不是妖邪之术,是筠山驱邪的符咒,,太子若不信,可找筠山掌门来看。”

太子伸手拿出那道符:

“我方才已经找过掌门,这符并不是驱邪之术,而是民间妖术。”

顾生仔细看那符,和她给小兰的并不同,这符她确实从未见过。

“这符被人调换,我给的并不是这道。”

“只是小兰手里有这符也就罢了。

今日,我从父皇枕下,也搜到了这符。

又想起,从前日你来筠山后开始,父皇便陷入昏迷。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说不是你的妖术作祟?”

卫淙:

“不,那日我在场,顾生是救了父皇。”

卫昶挑眉:

“哦,原来皇弟也在场,顾生救父皇?

哈……

皇弟,你莫不是糊涂了吧,为了救这妖女,是什么话也敢说?”

卫淙怒:

“父皇那日病危,若不是顾生,他就……”

“就如何?

若不是顾生做了什么,父皇怎么自顾生来筠山后便昏迷两日不醒,还从枕下翻出和这符一模一样的邪符?

我审问过那日看守的人,他们皆失去当晚的记忆,这能篡改记忆的,不是妖术,还能是什么?

皇弟,我知道你不舍得这女人,可我亲见,这女人的确会使妖术。

那日我亲眼看见她变出麒麟玉,随我一同见的还有两太监和三个丫头。

你可以说我手下的人向着我所以证词不实,但是公良逸也看见了,要我叫他也来对峙么?”

顾生: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