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难……”

贺涛挑了下眉，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支录音笔。

“宋律师，如果你不想被人网曝收黑钱，丢了工作，就不要管这个案子。同样的录音笔，我们五个每人拿着两支。”

贺涛想看到她脸上的惊恐。

但是没有。

宋悦笙还是游刃有余的模样，就好像一切在她计划当中。

果然。

他听到她说。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录音呢？”

宋悦笙拿起桌上的手机晃了晃。

贺涛咬着牙：“抢了。”

宋悦笙轻巧地抬起右脚，脚尖轻点。

木质板凳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准确无误地撞上了几个人的膝盖，发出几声沉闷的撞击声，伴随着几声痛苦的闷哼。

然后，她轻松地跳到了一边。

啡厅的门扉再次被轻轻推开。

宋悦笙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

来得挺快。

她语音通话还没挂断。

“师哥。”

姜乐点了下头，然后看向贺涛几人：“我已经报了警，你们可以去找警察解释这里发生了什么。”

收到宋悦笙发的[等会儿语音通话录音]，姜乐以为是她发错人了。

但听到其他人的声音，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手机放在办公室录音。

然后自己下来找她。

警察只是个说辞。

贺涛骂了声，一脚踹掉桌椅板凳，招呼四个小弟离开。

路过宋悦笙时，他恶狠狠地骂了句。

“宋悦笙，你给我等着。”

姜乐忽然觉得把小田案交给宋悦笙不是一件好事。

虽然小宋能力强，可有些事真的会顾忌对方的家世背景。

小薛是薛家人。

他不担心。

姜乐斟酌一会儿，然后开口：“小宋，如果你觉得为难，这件案子可以移交给我。等案件结束，你再带小薛。”

宋悦笙摇头。

“随意更换律师会让委托人不相信我们的诚意。而且……“

宋悦笙笑着：“师哥你的性格恐怕很难让小田信任。她不信任，有些东西就会隐瞒错乱。”

姜乐：“我的性格？”

“就是蔺老师说的，和年轻女孩子第一次见面说不了三句话，且每句话都是结巴啊。”

据蔺心兰女士所说，这是姜乐从小的毛病。

和女孩子初见结巴说不了话，但第二次见面就能交流如常。

姜乐猛地一怔，脸色瞬间变得复杂。

母亲怎么把这事都告诉了她？

“你……你……”他的声音磕巴，艰难地重复着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