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180:真理无价(1 / 1)
作品:《大明新世纪:赤潮》“这就是您所说的...”蔡艮寅先生恍然大悟的伸手说道。
“民主政治。”塔奇米坦然的回答道。
“不掌握权利,就注定难以获得话语权,注定是不可能实现真正的级阶调和的。然而一但由穷人以及广泛被压迫的级阶掌握了权利,那压迫级阶就难以存在下去,他们的存在作用在减少,他们的财富在减少,而他们又不甘心成为一样的穷哥们,或者说劳动人民。这时候,往往就是要靠一件事情去解决,只有一件事能将此事收场的。”塔奇米解释道。
“是...由皇帝圣裁调节?设立一个最中立的存在,去调节广泛的级阶?”蔡艮寅先生好奇的问到。
“皇帝难道不是统治级阶吗?又或者说,他还能在这个时候继续保持中立,不偏不倚的去做出裁决吗?又或者,皇帝作为国家的主人,能够容许别人分享他的权利吗?蔡艮寅同志,你觉得可能吗?”塔奇米笑呵呵的问到。
“但是,皇上是有至高无上权利,应当统御全国的。”蔡艮寅下意识的说道。
“他难道不是人吗?难道说,他的权利就是天生的吗?”塔奇米好奇的问到。
“理所应当。”蔡艮寅回答道。
“那大宪当置何地?”塔奇米继续问到。
“乃国之家法,帝之法统也。”蔡艮寅回忆起自己的老师教过的理论对塔奇米说道。
“那家的主人与管家们合通一气,压迫下人为他们干活,不允许他们说话,更不允许他们吃饱。甚至连治病这样的事情都一概不负责,只是将下人当奴隶一般摆弄着。这样的家主,是合乎了礼法,还是合乎了儒释呢?”塔奇米再度问到。
“古人云,天子一爵尔。孟子说,民贵君轻。太宗曰,水能覆舟,亦可载舟。若是历朝历代帝王真能做到公平处事,统御全国。那也不会出现汉末天下大乱、唐末五代十国、两宋交替时,遍地起义军了。更不用说元朝了,他们有那个不是因为这个道理而灭亡的呢?”塔奇米仔细的为蔡艮寅解释说道。
“这么说来,皇帝在大多时候也是难有公平处事之能事的。”蔡艮寅无奈的摇头道。
“皇帝,是统治级阶的顶点,是统治所有人的统治者,也是需要其他下级统治者帮助的最高权利者。蔡艮寅同志,你猜猜,他在施政过程中,在维持帝国稳定与繁荣的过程中,他是要依靠其他的统治级阶,还是要依靠他一辈子都不一定会见一次的农民呢?他在维持帝国稳定的一方面,是会偏向于利好统治阶级的裁决方案,还是甘愿让统治级阶受损甚至是不稳,以此来换取穷人们的尊敬呢?”塔奇米问到。
“甚至他们都不一定能获得尊敬,在信息交流不便利的古代,帝国的话语权往往是由士大夫们把控,他们可以随意涂抹是非黑白,将善事说成恶事,将利好说成利空。在古代时期,可怜穷人的皇帝往往是不会有什么好评价的,多都是以一个优柔寡断,亦或者是横断专行不知道重用忠臣的昏君形象出现的。崇祯爷到现在不也有很多文人称其为无远见格局吗?大抵如此,总是这样。”塔奇米继续说道。
“说的也是啊,皇帝居幽宫之内,无法与下通听,不能上下一心一致。很多时候也只能偏向统治阶级,而不是被压迫的人啊。”蔡艮寅思考良久后感叹道。
“那么,我们话归原处,有什么东西是能在无产者们执掌政权后且原本的统治阶级心有不甘时会诞生的呢?战争,利益致使战争爆发,权利的被剥夺会导致社会的不稳定,最终促使内战爆发。不甘心失去权利的原统治级阶们一定会想办法反扑,而刚刚取得政权的无产者们又绝不会心甘情愿的让出自己的权利,去和统治者们妥协。所以我就在我的文章里说过了,级阶的矛盾不可被调和,他一定会爆发出来,而且是拖得越久爆发的就越剧烈,相当于弹簧,压的越狠,反弹就一定会越高。”塔奇米比喻说道。
“而这些事情总归起来,就应当要说到我们的理论中去了。也就是当无产者们参与到国家政治之中,并且开始为自己争取利益时,他们与原统治级阶的矛盾就注定要扩大到无可调节的级别上,一定会引爆战争,或者是极为剧烈的政治波动。无产者们觉得原统治者已经失去了作用,对他们的生活起不到帮助。而原统治者们却又觉得无产者们夺走了他们的权利、地位、财富,说是要调和,不亚于要把水和火调和的一块去,实在是太痴人说梦了。”塔奇米最后说道。
“啊,我明白了,我完全明白了。”蔡艮寅先生宛如大梦初醒一般抬起头来喊道。
“所谓级阶调和,互相包容,却又会因为统治者与压迫者们天然的勾结在一起而难以成功,几乎是痴人说梦一般的事情。而假使要让被压迫者获得执掌政权的机会,他们又注定要与压迫者的矛盾公开化,白热化。换句话就是......”蔡艮寅激动的说道。
“不得不爆发了。”塔奇米从怀中拿出一根纸烟夹在手中深沉的看向窗外说道。
“但是塔奇米先生,我其实还有个疑虑。那就是帝国的官员任免与培养中,也是不分级阶,所有人都有机会进入政界的啊。”蔡艮寅又继续追问道。
“是,但是首先我们要知道,真正能从贫民起家成为官员的能有几人呢?他们之中能接触决策级别的又有几人呢?即使如此,他们之中在跨越级阶后还愿意帮穷人说话的又有几人呢?”塔奇米含笑问到。
“而要是有,他们就必然会天然的形成一个派系,与其他官员与统治级阶格格不入的。这不还是刚才的那个道理吗?激烈的矛盾还是早晚要爆发的呀!”塔奇米哈哈笑着去书房拿东西,只留下蔡艮寅呆呆的坐在原处,随着塔奇米的话苦思冥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