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228:俄罗亚(1 / 1)

作品:《大明新世纪:赤潮

现在,得益于持续不断的农民政策,沙皇国最底层的老百姓,也就是农奴们已经有了一丝摇摆的倾向,不像最初那样对革命那么惧怕了。将全部上交制度改成租息制度,对恶劣地主加大惩处力度。为农奴民赋予个人财产权利,不再允许地主与封建把头们肆意剥削,甚至连他们的财产都可以被随意拿走。这样的革命性政策既让农奴看到了希望,也在地主的心理红线上勉强过得去,还没到闹暴乱的程度。

农奴们的租息被规定到了一个活得下来的数值上,大概是总收成的百分之二十,在丰收年按照这个数值来计算,在歉收年则至少要在这个数值上满足口粮的需求。这可是巨大的改革成果,甚至让整个沙皇国社会都哗然的改革理念。沙皇曾经公开的斥责称这是妄改国体,想要置俄罗亚于万劫不复。俄罗亚的多位位高权重的贵族也曾经表示帝国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拿下叛党,将他们绞死在绞刑架上。

在这之前,农奴这种俄罗亚最底层的社会阶层别说个人财产了,就连这种租子都几乎没有拿到过,处于极度的贫穷与饥饿中的。租子?那是你这些农奴能有的?每年给你们划拨一些口粮就算不错啦!至于说什么个人财产,帝国官方可是规定认为农奴的一切财产都是在地主的帮助下才获得的,那天地主老爷不高兴了要你家一些东西,那也是理所当然,受法律保护的。

百分之二十,这个数值在炎明的话就是不让人活下来的苟苛剥削,但是在俄罗亚这边就是青天大老爷的福报。二十,足足二十啊!居然有足足二成的粮食不用交上去,自己是留着改善伙食也好,买一些也好,居然都是可以的。这是什么概念,从零到有,质的飞跃啊。

放在地主那边,这二成也不是不能接受,只能说心理非常膈应,对卡斯恰尔的共和国临时府政非常不满而已。其实哪怕只是两成,那都是卡斯恰尔与共和国临时府政中的保守派贵族主义分子几次谈判才最终妥协出来的产物了。按照保守派的想法,他们取得政权后应当主要将目光投射到城市,农村让他该怎样就怎样就是了。现在去动农村问题简直是玩火。农奴制度在沙皇国延续了几百年了,祖宗之法那是可以随便变的,现在就调整这一制度,简直是儿戏。

但是卡斯恰尔同志也有必须执行农村改革的理由。一是塔奇米向他陈述了很多农村的利害关系,要他尽可能的将眼睛投射向这些农民,不要忽视了这一庞大的群体。其次是卡斯恰尔同志也确实意识到危机了,如果不能有效的执行利于农奴的政策,那么这些地主与农奴就会在持久的战争中逐渐倒向沙皇,而不是支持摇摇欲坠现在还是偏居一方的革命力量。毕竟怎样都是过,要是新政权不打算改变情况的话,地主们凭什么要支持这些可能导致自己利益受损的人呢?

农村势力不愿意支持革命,城市内的工人就会有所顾忌,害怕口粮断绝而犹豫不决。保守派所谓的稳住农村简直是一派胡言,到底是支持一向代表他们利益的沙皇府政,还是支持现在摇摆不定的共和国府政,这是个地主就能看出来不会当睁眼瞎的。从革命开始到现在,有多少个地主在组织自己的农奴,武力抵抗共和国的征税,又有多少地主阴奉阳违拒绝交出粮食。也就保守派的妥协主义者还觉得能挽回来,真正看清局势的有谁还信得过?

必须要进行农奴制度的改革,将广大的农民级阶拉到自己这边来。先是固定两成自留粮,再是禁止地主非法剥夺农奴财产。第三步就是对违反前两步的地主进行严惩,最高可以罚的他倾家荡产,甚至还会没收百分之十-百分之二十的土地。这一切的改革都是踩在雷区边上进行的,卡斯恰尔必须小心翼翼的把握住其中的度,既不能让农民们觉得可有可无,也不能让地主们愤怒的发动叛乱,让革命的局势雪上加霜,出现更大的危机。

府政内的保守派和贵族派人士反对卡斯恰尔的‘激进’改革,更希望维持现状尽量少的去改变俄罗亚。天可怜见,当初到底是什么促使他们参与起义,愿意反抗沙皇的。原来到头来他们也只不过是在乎自己的利益而已,只是希望商人、资产家、地主们能过的更好,希望这些处于顶层剥削者与被剥削者之中的‘中产’们过的不错而已。

关键是这些人还在临时府政中占据很大的一部分,属于顽固中的顽固,只愿意接受所谓的民主主张,让资产家等的利益最大化,而不愿意为最底层的工农去思考未来。工人还好,他们还知道理亏不敢与卡斯恰尔辩解的太多。但是农奴,呵,他们好像就天生把农奴们当做猪狗一样,当做不是人的牲畜一般对待。有时候卡斯恰尔同志真的恨不得组织一场大游行,带他们去广大的农村地区看看,看看那些农奴们到底是怎样生活的。

用塔奇米同志的话说,这些人不去当一段时间的农奴就很难明白农奴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至于同情心那种东西更是早在他们这里磨的差不多没有了。卡斯恰尔等同志太赞同塔奇米同志的这种看法了,尤其是约瑟夫同志,他曾经不止一次的在私下里和卡斯恰尔同志抱怨说一定要让这些保守派去流放一段时间,让他们体会一下生活的艰辛和不宜。要是塔奇米知道这事一定会很惊奇,没想到古拉格大酒店已经初具雏形,在这个时代就出现了啊。

复杂的环境,困苦的俄罗亚底层。卡斯恰尔同志总觉得自己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还有很多很多。他有时真想现在就邀请塔奇米同志过来,指导和帮助一下革命到底该怎样进行,这些保守派到底该怎样处理。不过一想到塔奇米现在也是忙忙碌碌的很难抽出时间,卡斯恰尔同志就只能把重任再次压到自己的肩膀上,去思考这其中的种种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