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讽的笑声，在无声的扩大，眯起的眉眼、张大的嘴巴，毫不收敛的鄙夷眼神，等等...

都像是一根根钢钉，直直的插进了杨凯旋的脑袋里。

杨凯旋感觉自己的脑袋好似也随着晃动的灯光，开始摇晃。

好烦！好气！好恨！

好想好想打爆他的脑袋，让他再也笑不出来。

就在这时，忽然...音乐停了！

陈霆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然后冲杨凯旋招了招手，跟叫狗似得招呼道，

“凯旋，来...给我倒酒！”

陈霆把小姐赶了出去，这明显是有话要跟杨凯旋单独聊。

杨凯旋握紧手中的话筒，很想很想把手中的话筒，直接砸在陈霆的脑袋上，给他脑袋开花，但想到自己的生意，只好放下话筒，陪着笑走过去，毕恭毕敬的给陈霆倒了一杯酒。

“对了，那个贱女人死了没有？”陈霆问杨凯旋。

杨凯旋，“还没有。”

“怎么还没有？”陈霆不满道，

“不是你跟我说，你有办法，一定能搞死她吗？”

“这个...”杨凯旋小心翼翼道，

“陈哥，这...毕竟是一条人命，没那么快的。”

“哼，”陈霆趾高气扬道,“还是我们香港好啊，瞧谁不顺眼，花点钱，就能让那个人消失。”

杨凯旋听了，嘴上不敢反驳，心里却不满的嘀咕，

香港黑道猖獗，有些人，给钱就敢杀人！大陆可不一样！

“你赶紧把那个女人给我搞定，”陈霆语气带着不耐烦，

“我知道你想让我帮你一把...”陈霆语气幽幽，眼神莫名的看着杨凯旋，

“只要你帮我...”陈霆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笑呵呵道，

“我就动用我的人脉，让你从银行顺利借贷一百万，我想有这一百万，足够你东山再起了！”

听到陈霆的话，杨凯旋大喜过望，一百万足够他东山再起。

但是...

杨凯旋眼中依旧闪过犹豫和挣扎，这倒不是他的良心正在遭受谴责，而是...

大陆的法律太过严格，如果事情败露，被公安抓了，他怕是会被枪毙吧？

见杨凯旋犹豫，没有第一时间答应，陈霆也有些不耐烦了，冷下脸来，

“怎么？你不答应？”

“不是，不是，”杨凯旋哭丧着一张脸，“陈哥，您总得给我时间，让我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