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197章 朋友的生死劫(1 / 1)

作品:《只因流年清浅

闻听此言,慌乱中的我们都傻了眼,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血型,因为基本上没有检测过,医生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而又安慰我们说,我们会尽最大努力抢救的,同时院领导已经和市红十字会申请了,已得到市血液库的支持,马上就会有车送血过来,你们就在这里安心等候着吧。

医院外,呼啸的救护车进进出出忙个不停。抢救室内外,有紧张忙碌的医护人员的身影时而闪过,我们的心也跟着那些匆忙的脚步声紧张的颤抖着,见那些紧绷着严肃的面孔,好像是在憋着气,只压抑的我们神经如紧绷着的弦,一点都不敢松懈,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一张嘴大口喘气就会蹦出来般,小心翼翼的守候着。

不知过了多久,有几名医护人员从抢救室里走了出来,好像是紧张忙碌的工作暂时告一段落,我们赶紧迎上前去询问,一位大高个子,约三四十岁模样的大夫跟我们说,你们是病人家属是吧,来跟我上医生办公室来一趟。

我们几人紧张激动而又恐惧的跟在医生的后面,来到了办公室,就听医生跟我们讲,目前看似止住了血,但并不代表脱离了危险,所以必须要尽快做手术,将那被刀子捅破的脾摘除掉,还要将那一根根的毛细血管找出来给扎上,所以说这个手术会是一个历时很长,而又危险的手术,你们必须要做好心理准备,像这种手术,如果身体状况好的话,应该能挺过来,若身体素质差的情况下,或许都下不了手术台,但如果不做手术的话,这人的命肯定是保不住的,所以即使很危险,只有做手术才会有一线生存的希望。

医生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我们都紧张的屏住了呼吸,不知道该如何搭话是好,只见敏铁青着脸瞪着大眼睛,半张着嘴,欲哭无泪的样子着实让人心酸,我本想安慰她几句,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医生看了看紧张的我,又看了看敏的表情,放轻了口气说,你们都是他的家人是吧,不要害怕,看他这么年轻,身体素质也不错,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医生说完,缓缓的将知情同意书递给了我们说,你看我们刚忙完,需要准备一下,经我们医生研究决定,晚上十点开始手术,你们先到等候区歇息一会儿,把这几页仔细看一遍,签了字儿交过来。医生说完,就开始忙活起来,见我们木讷的点着头往外走,他又嘱咐一遍说,必须在手术前,就九点半之前,签好字儿拿过来,本来患者比较多,需要做手术的人也不少,医护人员又很忙,手术台也很紧张,若晚了会影响我们给患者做手术的。

手术室外,沉寂的走廊宛如一条静谧的时光隧道,医院的白色墙壁似乎在述说着无数生命的故事。焦急等候的我们,艰难的煎熬着,时间过得好像很慢很慢,每一分钟都犹如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敏一直紧绷着脸,身体畏缩的向前微倾,用有些微微颤抖的双手,紧紧攥着随身携带的小包,目光呆滞两眼发直。我轻轻舒展开紧皱的眉头,呼了口气,安慰敏说,别那么紧张,不要害怕,医生不是说了吗,他这么年轻,身体底子又那么好,肯定没有问题的。听我说完,敏干涩的嘴唇蠕动了几下却没有发出声音,似乎艰难的挤出了一个苦涩的微笑。我用手指着椅子,用询问的口吻说,都站了多长时间了,肯定很累吧,你先在这儿坐一会儿歇一歇,别着急,我去给你买瓶水喝吧。敏慢慢走到椅子前犹豫的坐了下来,摇了摇头说,没事我不渴,你也坐下歇一会儿吧。这时身边的那位朋友说,现在也不知道外边还有没有卖水的,我也有点渴,你们俩在这儿等着,我出去看看,说完便转身往外走去。

约凌晨四点多钟,手术终于做完了,穿着手术服的那位医生,手里拿着一个托盘,盘子里有一块带着血丝,长条状的东西,上面还有一个很明显刀子扎的眼,医生用戴着手套的食指指尖,插进那个眼儿里将它挑起来,在我们面前展示一下说,就是这个东西被捅坏了切了下来。然后将它放回盘子里,长舒了一口气跟我们说,手术做到一半的时候,真担心他会挺不过来。转而又十分自信的说,我就说这小伙子身体棒底子好,还是顶了下来了,待麻药一过苏醒后就没事儿了。

我们长出了一口气,悬在嗓子眼儿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赶紧连声道谢。看看时间,凌晨四点多了,天都快要亮了,这时候就感觉又困又累,真想不管不顾的倒在地上睡上一大觉,但是又不能那样做,我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来到走廊尽头推开窗子,一阵轻风带着朝露的清凉扑面而来,拢了拢凌乱的头发,理一下思绪,便想起了勇,于是转身返了回来,暗自思忖,估计他这麻药没少打,短时间内很难清醒过来,也不知道现在勇怎么样了,本想和他们俩说,让他们俩先守在这里,趁现在我去看看他,但又觉得不太合适。

天终于亮了,齐一直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没有醒来,但听值班的医护人员说,他身体的一切指标基本正常,所以告诉我们不用担心。而勇,那后挨的两刀,倒是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最要紧的就是扎在胸口的一刀,伤到了肺,手术过后,虽然苏醒过来,但一直住在重症监护室里。他们家来了好多亲友,都在监护室外面守着。又过了约半天的工夫,齐终于醒了过来,于是文便跟我们说,现在他们的手术都做完了,而且做的还挺成功,也都清醒过来了,已经不会再有危险,只需静养即可,大家都在这里守着,也没有太大的意义,时间长了都会熬的吃不消的,不如我们轮班来守,先撤回几个人休息休息,晚上再来替班,而敏家里还有孩子,又熬了一宿也先回去休息休息看看孩子吧。我们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便先撤了回来。等我们第二天再去时,勇已出了重症监护室,只是身体侧面插了几个管子。而没过多久,齐也出了重症监护室,于是我和几位朋友们便轮流着做起了护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