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为什么还要那样对你？”艾薇儿可是没有忘记那个身穿黑袍的审判长凶狠的眼神与暴力的动作。

“是仇恨，强行靠力量打开的传送通道，哪怕是暂时的，也对身体有着巨大的伤害。卡希尔先生认为想在这种浩劫中存活下来的唯一方式就是信念。而对于恶魔来说，最简单而又坚定的信念，无疑就是仇恨。”夏娅看向一旁犹豫不决的雷米勒，缓缓伸出了手。

“好久不见，雷米勒先生。”

收到召唤的雷米勒，慢慢穿过众人，来到了夏娅身前，单膝跪地。“愿您能指引我等的道路。”

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目光，雷米勒将手中的黑色长袍放在一旁，取出了插在仪式台另一边的一柄权杖。而与之插在一起的，还有一柄斑驳的锈剑。

“不可以哦，雷米勒先生，这是你的职责，你是不能逃避的。”夏娅推开了雷米勒递上来的权杖，反而是指了指被雷米勒放在一边的黑袍“那个，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能把卡希尔先生的遗物交给我吗？那件黑袍就行。”

“当然可以，夏娅大人。”没有丝毫犹豫，雷米勒将这件对他自己来说同样意义不凡的黑袍交付给了夏娅。

就在一旁从教堂大门爬过来的高玄还在好奇为什么雷米勒的态度会有这么大的变化的时候，蹲在他一旁的张三及时给出了解释。

“那孩子，现在就是打破了规则，行走在人世间的天使。虽然是被异常召唤，但是因为其阵营的更换，所以就算是我也没有处理她的好办法呢。看来撒旦说的也没错，古老条例确实有点落伍了，回去以后要打个报告改一改了。”张三默默点起一根烟，想着自己这次回去后要做的汇报和书面，不由得叹了口气。

“可是您才是继承了教皇与审判长最后意志的人选，更何况作为天使，您有着比我更加正统的血脉。”雷米勒还在进行着最后的努力，如果不把这个现在世界上唯一的天使留在教廷之中，那教廷的存在也就彻底变成一个笑话了。

“难怪阿兹拉尔和卡希尔先生之前总是抱怨您的做派太过于贵族化了。作为教廷的候选者，您现在居然在和我谈论血统。要知道我之前也是恶魔啊。我参与这次仪式也是因为我姐姐还在这里才同意的。说到底我和教皇拯救这个世界或者传播你们主的意志的想法都不一样呢。”

“况且哪怕我能察觉到卡希尔先生与阿兹拉尔爷爷对我并没有敌意，但是！你们之前也是有对我非法监禁的。虽然最后的仪式争得了我的同意，但是在流程上，这是不合法的哦。”虽然在最后的时刻夏娅确实察觉到了阿兹拉尔两人间的善意，但是这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还有自己姐姐在这里，怎么看都有点趁人之危的意思。

这也是为什么阿兹拉尔与卡希尔认为自己背叛了主的道路的原因，虽然对其他恶魔的做法他们问心无愧。但是面对夏娅这个连审判长都无法审判的恶魔，阿兹拉尔也只能靠着一些不太光彩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