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时。”

她叫了一声，发现声音哽咽，自己居然哭了，脸上全是泪水，连枕头都哭湿了。

季寒时伸手把她抱进怀里，轻轻拍她的后背：“做噩梦了？”

“嗯。”

温妍靠在他怀里，隔着胸腔听到沉稳有力的心跳，紊乱的心神稍微安定。

季寒时揩去她眼角的泪水，问：“梦到什么了？哭得这么伤心。”

温妍道：“我好像……梦到了以前的事。”

随后，她把梦的内容告诉季寒时。

季寒时非常惊讶，“没错，你当时误会我和秦梦若，的确要和我离婚，还把戒指留在我们一起种的树上。”

他亲了亲温妍：“看来你的记忆是能够一点点恢复的。”

温妍却高兴不起来，她好像回到了那时候，感受到了当时的心境，简直太痛苦太绝望了。

季寒时看出了她的心思，凝眉道：“你说有几张照片？”

温妍点头：“是你和秦梦若抱在一起的照片，在一个好像是别墅的地方。”

季寒时眉眼微凝：“你出事之后，沈烟说你曾经收到过什么，就是那个东西击溃了你的情绪，难道就是照片？”

他的脸色变得沉重：“我和秦梦若拥抱……”

他像是在仔细搜索回忆。

“在我的印象里，只有一次，那时她刚搬进名竹园，忽然提起徐朗，很伤心地哭了起来，我在旁边安慰她，她突然冲过来抱住我。”

“但只有短短的几秒，居然会被人拍到……”

季寒时忽然明白什么，紧锁的眉头猛地舒展开，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难道……是她。”

温妍听得云里雾里：“寒时，你在说什么？”

季寒时柔柔一笑：“没什么，妍妍，你先睡吧。”

“我睡不着。”

温妍吸了吸鼻子。

“我给你热杯牛奶，等一下。”

季寒时起身离开，很快就端着一杯牛奶上来。温妍接过喝了一口，温度刚好，不冷不热。

喝下牛奶，肠胃暖暖的，心情也平静了不少。

季寒时扶她睡下，给她掖好被角。

“乖，睡吧。”

等温妍睡着，季寒时离开卧室，打出一个电话。

“斐然，你想办法调出名竹园去年的监控记录，就是秦梦若搬过去之后的一个月内。”

李斐然听到这话，明显愣了一下：“哥，什么情况？”

季寒时淡淡道：“查点东西。”

“没问题。”

李斐然知道季寒时从不做多余的事，立刻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