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皱眉：“干什么？”

许共卿讪笑道：“啊，我找灵感呢。”

女孩已经自顾自地抬起一条残肢，一只手撑着地，另一只手拿着水果刀在残肢上削下来一块肉，肉掉进塑料桶里，伤口涌出血来。

这个行为大概已经重复了许多遍了，女孩一个人也完全能独立完成。

因为削了一大块肉，露出来的骨头并没有腐烂或者包扎过的痕迹，就好像每天都需要这样放血一样。

塑料桶放了大半桶血之后，女孩才放下自己的残肢。

几人这才看清楚，水果刀是用绳子绑着挂在女孩脖子上的，因为刚刚放在衣服里面，所以没看见。

女孩一屁股坐在地上，拿着水果刀舔上面的血。

女人已经开始用画笔沾血画画了。

莫辞乐在后面看着，猜测二楼老太太的孙女应该是这个女孩，至于这个身份不明的女人，目前没有线索。

许共卿求助般看向莫辞乐。

莫辞乐看了一眼女人画的图，然后指了指自己的鞋，踮起脚晃悠了几下。

许共卿立马明白了，拿着一支画笔开始在纸上画图。

女人画的是高跟鞋的轮廓，因为只有一个颜色，所以也仅仅只能画出来一个轮廓。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许共卿只需要想象着高跟鞋的样子，画一个轮廓，也到差不差。

女孩舔干净水果刀的血之后，又把水果刀放回衣服里，然后静静地坐着看女人画画。

许共卿画得很快，明明他后画，却比女人画得还快。

而女人似乎也沉浸其中，欣赏着自己的画作。

莫辞乐看时机差不多了，提出告辞：“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

女人像是没听到一样，放下画笔，把画转向两人：“看看，怎么样？”

“非常好看。”莫辞乐说的官方。

女人又去看许共卿画的，虽然线条歪歪扭扭的，但是好歹能看出来画的是什么。

在女人把画笔放下之后，坐地上的女孩立马伸手去塑料桶里捞刚刚削下去的肉块，捞起来就吃。

许共卿刚刚才干呕过，这一下又冲击到了他，忍不住再次干呕起来。

女人不明所以：“干什么？”

许共卿捂着嘴说不出话。

莫辞乐打圆场：“害，你也知道，搞艺术的有一部分人就是性格古怪，体谅一下。”

“哼。”女人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似乎是相信了。

莫辞乐上前几步去拍许共卿的背：“他胃不好，看样子今天不能继续画了，下次再约，下次再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