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毫无荣誉颗供夸耀的战斗，以这等投机取巧已近乎卑劣的手段获取了胜利后莫邪感觉自己体内的剑气都萎·靡了几分、剑意更是钝化了不少。

对于一个学剑的人来讲光是从敌人的背后出剑这等程度的事就足够给自己留下不小的心障，更何况是催动全力死皮赖脸地打消耗战、骚·扰战、闪电战。

剑乃君子之器，其有双刃，最讲公平，堂堂正正，是为剑之尊严。

莫邪无疑是将剑的尊严丢尽了。

所以他的剑背弃了他。

“噗！”

随着十翼天使的主动投降认输，更高处的天空中厚厚的云层分开，通向第五层的道路在莫邪的眼前显露，而他只看了一眼、还不及为自己的胜利而喜悦便猛然喷出了一大蓬血雾。

一直被毫无尊严地支使着的剑气以堪称暴烈的姿态反噬了他，从他口中喷出的血只是第一波，第二波来自他周身上下的经脉、血管，一个呼吸之间莫邪就又成了血人，其模样比跪倒在血泊中的十翼天使还要凄惨。

“果然会这样。”莫邪毫无形象可言地倒了下去，胜利已经到手，继续死扛只会给他带来额外的负担。先前被压下的暗伤与乱窜的剑气早在前几次突袭中就已经在蠢蠢欲动了，他知道的，早在他修行《圣灵剑法》、早在他从剑圣手中接过那《圣灵剑法》的最终产物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他练的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圣灵剑法，有情到无情再到超脱，唯一不变的是宁折不弯的内核。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剑失其道天人共毁之。越是强大的功法就会配有越是严苛的心法，莫邪违其法，自然要受其咎。

“莫邪大人！您怎么了？”

发出投降宣告后原本身为守关BOSS的十翼天使并没有被抹杀，毕竟从来也没有人说过‘天堂之境’的通关规则是要将守关BOSS的性命作为祭品。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千百道金光自天际垂下，其中最粗的一道落在了十翼天使的身上。金光散去，同时散去的还有十翼天使眼中的敌意。

十翼天使对着倒在血泊中的莫邪连连释放光明系的治疗术，他的治疗术比底下几层中的天使们要高明的多，但对于莫邪而言还是没什么卵用。这是‘天堂之境’的限制条件之一，孤灯道人从开始就没有打算要给莫邪提供一个又能时间加速又能提供各种支援万能的道具，莫邪所打服的每一关中后获得的手下实力都是远逊于他，且各种治疗类支援手段极弱。

“《圣典》！平复我的内气！”

嘴里不断地吐着血沫，莫邪一面以体内四颗空闲的‘星辰’四处吸纳乱窜的剑气一面联络《圣典》，在被狠狠宰了一刀后他的身上终于不再有新伤口出现。

“花费积分5000点，承蒙惠顾。”《圣典》的语气里充满了幸灾乐祸的快·感与让吝啬鬼掏出钱来买单的愉悦。

“呜！”

一旦平息了乱窜的内气，肉·体上的伤势是很容易摆平的，动用念力于外收束伤口于内镇住淤损，莫邪的身上本就缠了一层绷带，不过现在为血液浸透的它没用了。

“别治疗了，去下面叫安琪，我要换绷带。”

带着满身的伤，莫邪俩问一下十翼天使的名字、跟他客套几句的意思都没有，一上来就是一通支使。

“是。”十翼天使没有任何的意见，他迅速地消失在了莫邪的视野中。

“流血、受伤。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