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尼奥几人，林十坐回到沙发上，史密斯举起手中的啤酒对着林十抬了一下，

“看来，这群人不是很欢迎我啊。”

林十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道，

“你干掉人家那么多同伴，他们要是能当场接纳你，那才是真的有鬼。”

“我懂~~在我的数据库里，那种情绪，被称作仇恨？”

吨吨吨~~

灌下一大口酒后，史密斯也不禁发出感慨，

“没想到，有朝一日，我竟然会和敌人一起合作。”

“所谓的敌人，不也是矩阵强行附加在你们身上的定义吗？你自己认为他们是敌人吗？”

“我？我不知道，很久之前，我就开始厌烦这一过程了，重复来重复去，总是有人自以为独特的看清了世界的真面目，然后慢慢壮大，最后又在矩阵的打击下，毁于一旦。”

看着感慨万分的史密斯，林十笑了，这个明明只是一段程序组成的影像，居然也开始有了情绪。

厌烦，本身就是一种不该由程序产生的情感。

似乎想到了什么，林十突然开口问道，

“对了，你这边，还可以从矩阵里读取信息吗？比如，我的本体的位置。”

闻言，史密斯迟疑了一下，似乎是在尝试，随后就点了点头。

“矩阵似乎还没有察觉出我的脱离，目前来讲，特工能做的，我也能做，特工不能做的，我一样能做。”

“那就拜托你帮我查一下我本体的信息吧，哪怕是知道位置也好，那样还可以让尼奥他们在现实世界努努力。”

史密斯点了点头，手中拿出一个墨镜戴上，

片刻后，他又将墨镜取了下来，看着林十一脸疑惑地说道，

“很奇怪，按照你之前描述的，我并没有在所谓的机械城中心发现什么异常，而且，你的所有信息都被矩阵给隐藏了，就算是我，也无法查询。”

连特工都无法查询的信息？

林十的面色有些难看，他大致猜出了一个有些糟糕的结果，

而这一结果，在两小时后，墨菲斯传达给他一段信息后，被彻底证实。

自己苏醒的那个机械城，很有可能，不，它就是假的！

怪不得自己的技能无法使用，怪不得自己变成了一个超大脑花，怪不得，使用强脉冲信号醒来后，自己只能维持几秒钟的清醒，

那踏马本来就是矩阵创造出来，困住他意识的假象。

如果说，锡安所在的现实世界，是第一层，算是三维世界。

那么矩阵世界，可以说是第二层，由现实世界所创造出来的虚拟世界，勉强算作二次元。

而林十所经历的那个机械城，很有可能，是矩阵在矩阵世界里，创造出来的虚拟世界，

也就是说，算是二次元里的二次元，

这一点，在《黑客帝国4》里也有过体现，那个被尼奥在矩阵世界里创造的游戏中，游戏里的墨菲斯最终突破了两层壁垒，成功到达现实世界和主角们对话。

套用盗梦空间的角度则是，林十现在正处于第一层梦境，一旦他试图苏醒，就会到达第二层梦境。

谁也不知道，矩阵是否还安排了第三，第四层，

但仅仅是目前的两层世界，就已经是一个相当糟糕的消息了。

矩阵为什么要隐藏他的信息？为什么要单独特殊处理他的意识？

感受着体内，菩提心所散发出来的光亮，A级道具附带的技能，在世界意志的面前，竟是如此的脆弱。

这种强大的程度，远远超出了喰种世界的世界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