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红芳眼神深沉，一副不可置信的看着沐漓，难道，她还亲眼见到了不成，竟说得分毫不差。

“是不是很好奇本官怎么知道的？”

沐漓拿出一块碎布，那正是刘红芳那日穿的衣服，“这是本官在钱大锤后院的草垛中发现的，你该庆幸那晚没被她发现，否则，你的下场，恐怕不会比汪氏好到哪去。”

“本官承认你很聪明，利用尸体的事说出了漏洞，至于你会认罪，或许是为了瞎眼老父，或许是被钱大锤威胁，这都不重要了，刘红芳你并不无辜。”

想到那天见到钱大锤杀人的手段，刘红芳顿时打了个寒颤，她永远忘不了那天夜里那个女人的眼神。

残酷，嗜血，癫狂，阴鸷，仿佛杀人对她来说是一件很愉悦的事。

有了刘红芳的指认，慕容诗脸色一沉，“钱大锤，你还不从实招来。”

谁知钱大锤依旧一副怯弱无辜的说道，“可我，真的没杀人啊。”

慕容诗眉头一皱，这到底怎么回事，眼神询问沐漓，沐漓淡定一笑。

“你当然不记得了，因为人是‘她’杀的啊。”

“本官给你们讲个故事吧，当然，这也是本官走访了许多钱大锤的邻居有据考证的。”

“说是从前有个相貌丑陋，天生跛脚的小女孩，她有个剽悍能干打铁技术一流的母亲，而父亲则是个不甘寂寞的人，某天和野女人厮混时被母亲发现，男子也被女人打断了腿，从此以后，只能天天瘫倒在床上，对小女孩也是非打即骂。”

“后来，小女孩长大了，父母也没了，长相丑陋的她被周围人嘲笑，”沐漓走近钱大锤，站在前面居高临下地说道。

“你这样的人活着干什么，长的这么丑还不如早点去死呢，你父亲是个不要脸的贱货，勾三搭四，你个小贱种活该也娶个贱货，活该戴绿帽当王八，你说说你，还活着干嘛，去死好了，还不如一条阴沟里的臭老鼠，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够了，你们没有资格这么说她，”钱大锤头发耷拉着，抬起头露出充血的眼睛，面目狰狞，语气森然，“敢嘲笑我，我要杀了你，把你和那个背叛我的贱人一起剁碎了喂狗，哈哈哈......”

钱大锤表情偏执阴沉，身体颤抖着，完全一副已经癫狂的模样，和之前她老实无辜的模样判若两人。

吓得一众人皆是一脸惊恐和不可思议。

沐漓趁热打铁，“说，你是怎么杀的汪小超。”

“哈哈，那个贱人该死，”钱大锤眼神灰败充血，透出一股可怕的气息，“知道吗，那天我把他打晕，又拿烧红的铁钉一锤锤砸入他的脑中，哈哈，他疼的中途醒了，啧啧，那痛苦的惨叫现在想想我都觉得爽啊。”

“然后我把他拖到院子里，一刀砍掉了他的脑袋，丢去陪那个男人一起，又把尸体一刀刀切开，知道吗，我母亲传给我的手艺我学得可好了，那刀我打得很快，几下那个贱人就成一摊烂肉了，哈哈哈，血，一地的血，可真漂亮啊......”

刘红芳想起那晚见到的场景，忍不住吐了出来，引得一旁的沐琳灵也想吐了。

“对了，我再告诉你件事，那个水性杨花的老男人也是我杀的。”

沐漓说道，“你是说你的父亲吗？”

“不，他才不是我父亲，他是‘她’的父亲，明明就被打的满身伤痕，竟然还在渴望父爱，幸好有我啊，一刀杀了他，那天那个老女人也看见了，可她什么也没说，还帮我处理尸体来着，看吧，朝三暮四的人就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