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已经昭然若揭，姚山川做了手脚，甚至可能瞒过了姚天龙。”王海沉声道。

“瞒过？”许宁青冷笑，说，“姚天龙执掌天骄集团数十年，你觉得，一个仓库的魔法石被掉包，他会无动于衷吗？”

闻言，王海面色微变，问：“你是说，这可能是姚天龙默许的？”

“董建，你怎么看？”许宁青问道。

“没错！”董建点头，说，“这次针对我们的行动显然经过精心策划，对手势力强大，直接调动了王国的力量，绕过了公会，否则如果是公会的巡查队，他们不可能在不通知我们的前提下突然检查。”

“嗯。”许宁青点头，说，“继续。”

"要收集大量伪造的‘星辰石’，并烙印上星辰霸业的印记，这并非易事。我们遍查了海澜之都的所有铭印工坊，没发现任何记录显示他们曾接下烙印星辰霸业徽记的任务。这意味着，这批伪劣‘星辰石’或许早就预备妥当，估计至少在一周前就开始策划了。"董建阐述道。

"还有一种可能性。"许宁青插话道。

"没错！"董建点头赞同，"另一种可能是，这些伪劣‘星辰石’本就是星辰霸业的存货，他们只需用旧有的包装袋装填。我个人更倾向这种推测，因为据家主您分析，姚天龙不可能对此一无所知。若他知道，凭借他的手腕，替换‘星辰石’轻而易举。只是，动机成疑，既然我们已将绝大部分交易交予星辰霸业，他们能从中获利亿万，没理由做出此等自损之举，除非有人提供更为丰厚的利益，或是握有他们的秘密把柄。"

"把柄？什么秘密？"王海问。

"许巍的调查显示，姚山川很久以前就开始私下贩卖星辰霸业的‘星辰石’，而且规模不断扩大。按宏益建材与我们的协议，星辰霸业每月需供应的‘星辰石’数量庞大，几乎倾尽他们全产能才勉强满足。如今姚山川私售库存，可能导致未来供货短缺。一旦暴露，根据契约条款，我们有充分理由解除合约。这将是对星辰霸业致命的把柄。"董建解释道。

王海皱紧双眉，陷入深思。

"从目前线索来看，此事背后不仅有姚家，还有海澜上层的显赫人物陈伟超，以及天鹭的李家，榕金的沈家的影子。陈伟超推动局势对我们不利，姚家送来的劣质‘星辰石’，孙斌效忠于沈红月，而李家则动用了他们在省城的关系，突然袭击工作组，此事与李家脱不了干系。"董建继续说。

"有趣，这么多势力联手对付我的许氏集团，真是耐人寻味。"许宁青笑道。

"孙斌正返回沈家，我们的人已全面监视，随时可以掌控他。不过，听说他对沈红月极为忠诚，想要策反恐怕不易。"董建提醒道。

"策反他是不可能的，如果能，我早就让你去做了。"许宁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