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拿出绿白相间的居住证，回想上一次消费是在什么时候，卡里应该还剩下丁原给的二十多万通，买衣服足够了。

从试衣间出来，季明用袋子提着换下来的衣服，顺带把钱付了。

“支付完成，共计五万通。”刷卡机连接的电脑响起播报，而一旁的售货员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按理说他应该会为能拿到提成而高兴才对，可惜他不是清醒人，没啥情绪，但他还是大发慈悲的张开嘴。

“你是本月这家店里的第一个顾客，感谢您帮我开张。然而，即使如此，本月的销售量估计仍无法达到要求。”

语毕，售货员轻轻放下手中的手机，抬起头，眯起眼睛看着季明，语气中透露出冰冷的寒意，没有丝毫感激之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感。

但他从季明进来到现在就没动过，除了划划手指。

“可能是你这东西太贵了。”季明淡淡答道。

“并非如此，整个商场仿佛失去了生机，你有没有注意到商场里的人寥寥无几？”售货员的手指指向了店铺外荒凉的商场大厅。

在这豪华的大型商场里，只能听到几个孤零零的脚步声回响，令人感到一丝毛骨悚然。

季明不禁困惑，然而他的眼神仍然保持着平静。

“外面的街道上人潮涌动，按理说商场里应该熙熙攘攘才对，除非他们没有一丝购物欲望，但这似乎不太可能，毕竟人总会有些消费的欲望吧。”

“也许吧，我也不清楚，反正我自己也没有什么想买的，楼上的商品一个都不能吸引我，当然，我也不需要它们。”售货员耸了耸肩，表情漠不关心。

言罢，售货员拿起手机，百无聊赖的滑动着手机屏幕，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看样子是进入了惰性状态。

“这上面有餐厅吗。”季明突然问道，逛了好久，肚子饿了。

售货员没说话，象征性的点了点头，眼睛一刻也没从屏幕上离开。

…………

借助指示牌，季明轻盈地踏上商场顶楼。

他犹如一只孤寂的鸟儿，俯瞰着整个商场。

售货员的话回荡在他耳边，商场的寥寥几个客人让他感到诡异。

每一间店铺门前都空荡荡的，仿佛被冰雪覆盖的寒冬，无人问津。

店内的店员或坐或躺，慵懒的姿态让人难以捉摸，他们似乎无忧无虑，丝毫没有为生意忧愁的样子，仿佛演绎着一场无声的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