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衡风被火速转入医院的VIP病房。

纪子寒坐在病床前，眼前各种仪器滴滴作响。

他脸色阴郁，问一旁的主治医生。

“既然各项检查都做完了，我父亲他情况究竟如何。”

医生低着头，战战兢兢地老实回道，

“纪总，董事长这次意外晕厥，导致脑部的旧伤也跟着复发，按照目前情况……”

“要想苏醒，需要先进行颅内手术才行……”

纪子寒冷声道，“那就尽快手术。”

医生又犹豫道，“但……董事长的脑后残留了一片弹壳……”

“什么弹壳！”

纪子寒诧异抬眼，掀起寒眸盯着医生，医生吓得缩了缩脖子，“就……就是那种子弹的子弹壳……”

纪子寒登时看向徐叔。

徐叔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此事。

只听医生又支支吾吾道，

“由于这次手术必须要先取出弹壳碎片，但这个碎片在脑部的时间实在过于久远，目前专家预估的手术成功率，只有30%……”

纪子寒顿时就来气了。

“30%？！”

他冷冷瞧了旁边的院长一眼。

“我父亲每年往医院投这么多钱，你们现在就告诉我只有30%的成功率！”

院长听了心中一惊，冷汗刷刷往外冒。

连忙上前安抚纪子寒。

“纪总纪总，这个，您先消消气……这个，董事长暂时是没有生命危险的，我们，我们这边再组织专家开个会讨论！保证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完他便匆匆拉着主治医生出了门，一边责怪主治医生嘴笨。

听到石衡风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纪子寒松了口气。

不过他随即转头，目光沉沉地问徐叔。

“脑部的弹壳碎片是怎么回事？”

徐叔顿了顿。

“具体……我也不大清楚，之前先生也从未提过。”

“刘医生也不知道？”

刘医生是石家的私人医生。

徐叔摇头。

“先前都是刘医生的老师——莫教授负责先生的病，只是莫教授前两年退休了，才变成刘医生接手。刘医生一直跟我提的，也只有阿尔茨海默症……”

“我好像也从没听莫教授提过。”

纪子寒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如同睡着了的老父亲，目光越发沉了。

“我记得莫教授是爸多年的好友？”

徐叔点头，“是的。”

纪子寒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