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沉默。

“我想过，你也许会嫁给沈立坤，或者王之珩，或者是你们学校里，那个出类拔萃的贺青书。我无数次的想，无数次的逼迫自己去想象，你嫁人的那天，会是谁站在你的身边。但我从未想过，那个人是我。”

“可是，我想错了。”秦时的声音陡然沉下。

“我三岁起，便学着逗你开心。七八岁，便会背着你到处跑。我小心翼翼的疼爱，对你卑微至此，你却愿为一个小镇上的普通男人洗衣做饭。十八九岁，活得如一个老妇一般。凭什么！？”

“秦时。”秦月声音淡漠，并未有半点波澜。

“我从未向你许下过什么？不论是沈立坤还是贺青书，都是你自己想象的，与我无关。”

“你还没有看清么？！你疯了？”秦时的声音有些不稳。

“你宁愿要一个废物，你宁愿守在一个废物身边，帮他养那个野种。”

“住嘴！”秦月闭了闭眼，气息有些乱。

“这都是你的罪孽。是你将他毁了，你让一个孩子出生，便失去了所有。”

“是。我不杀他，便是想让你看清楚，你到底选错没有？！”

“没有。”秦月回答得很快。

“没有么？！你放屁！”秦时突然站起，有些失控。

“本来，我们可以好好的。你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