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是打虞渊的主意吧。”

剑峰像是会读心术，一语道破幽篁心中所想。

“前辈如何知道，莫非是同道中人。”幽篁惊讶地反问，还没来得及意，就听到剑峰冷冷道：“雪尊要是知道你动虞渊内的神力，他回来后能把你家祖坟给拆掉。”

“我家祖坟他拆不到。”幽篁下意识地回了一句。

“你家祖坟只要在六界内，他都能找到。“剑峰好心提醒幽篁一句。

“楚家的祖坟跟我没关系，他想挖就挖。”幽篁嘴上说得轻松，实则心情有些沉重，想了想道：“前辈，您为何不把碎片全部收走，反正晚辈留着也没用。”

“你自己扔出去呀。”

剑峰冷冷回一句，目光却不停在附近搜寻。

忽然把一块碎片吸过来，仔细打量一番道：“好大一块赤血精，在拍卖场得花上几千万灵石 。”

碎片、灵石……

幽篁灵光一闪，一拍手道：“还是前辈有见底，这么多神兵碎片，晚辈可以送去拍卖场换灵、换丹药、换灵草灵果，还辛苦写什么话本，这就是晚辈的天然灵石库，没灵石了就掏几块去卖。”

“……”

剑峰长年板正的表情，出现了有一丝裂缝。

现在的小辈子性情都这么跳脱，前一秒还在为自己的命运愤恨，下一秒就能欢天喜地。

“本尊觉得嘛……”剑峰咳嗽两声道：“雪尊未必会同意你这么干，不如等他回来再议，万一这些碎片他有用，你卖掉他岂不生气。”

“前辈，您有点双标。”幽篁双手抱在胸前道：“允许您进来挑碎片，怎么就允许晚辈卖碎片。”

“……”剑躺在语塞，感叹道：“雪尊带娃不易。”

“谁要他带了。”幽篁冷冷回了一解句：“我楚，不，我雪幽篁三岁便流落市井，活到今天靠的是自己的智慧。”

“能修绝情道的人大多命运多舛、六亲不得力。”剑峰重新打量眼前小姑娘，淡淡道：“雪尊是过来人，本尊觉得你应该听他的安排，不要擅自作主。”

“雪尊眼里有苍生，怎知他不会为了苍生牺牲我。”

幽篁敛去笑容，望着瞳眬剑道：“所以能自己动手解决，晚辈绝不假他人之手，晚辈应该早点出去，没准荒原内就有残存的神力，收集起或许有用得上的一天。”

“你似乎不相信雪尊。”剑峰忽然听出了小心姑娘的心声。

“从前我还有相信的人，如今任何人我都不敢相信。”曾经老道姑的照顾，让她还相信世间有爱，如今才知道一切都是算计。

雪尊接近她一开始是为了沁神铃，后来明知她身上有多件神器却不动，反而让她觉得他有更深的图谋。

幽篁离开识海，从地上站起来，朝着化为虚无的山鬼行礼道：“山鬼前辈，您若没有意见，晚辈便下第五层，谢谢您告诉晚辈一部分真相，愿您也能早日超脱。”

“去吧。”

山鬼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掩盖另一个极细的声音。

幽篁怔一下继续往前走，渐渐消失在迷茫里面，看得外面的颜容也是一面迷惘。

他肯定在第四层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楚幽篁似乎不想他知道，用了某种手段破坏了阵法的规则，让他在外面看到闯关的全部过程。

阵法把幽篁送到了第五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