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升仔细品味着张雨所说的话，感觉自己这次绝对是捡到宝了，有个这样能够探查情报的鬼，自己情报方面的空缺绝对能填补不少。

“哎，对了，你前面说见过我，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就是前几天的事情啊大哥，你吓唬那个老头的时候，我就在一旁看着呢，大哥你真够威风，你把那老头吓得半死，魂魄都出窍半截，我一看这大好机会可不能浪费，就跟着这老头回家了，准备一到家就附他的身。

结果您猜怎么着？这老头家里还有个老太太，魂魄强度比之老头，简直是萤火虫比之皓月，比老头好欺负多了，然后我就上老太太的身了。稍微熟悉身体之后，我就开始爽打游戏，打了一天觉得不够爽，我就去步行街爽吃爽喝，巨爽，然后后面的事情就是遇到大哥你了。”

吴升已经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此时还有一个疑问：

“之前我让你来博物馆，你为什么那么听我的？现在早就过子时了吧，你不逃跑？现在你跑掉你就自由了，干嘛还要跟着我？”

张雨则是咧开狗嘴一笑：“我干嘛要跑，我上次在小区里看到大哥你的时候，你还是普通人，等到了河边，你已经是超凡者了，你是‘玩家’，对吧？我是你任务的一环？

我虽然不是玩家，但我也想试试能不能挽救一下我无聊的一生，在我死后，哈哈。

我也想接触超凡，我也想成为超凡！”

经过一阵短暂的沉默，吴升再度开口：

“你确实是我任务的一环，你应该庆幸任务要求只是驱逐而不是击杀，还有啊，你上身对象怎么不是干巴老头就是痴呆老太太？就不能找个独居青年下手？”

张雨闻言苦着一张狗脸答道：

“我也想啊大哥，但是我好像和小说里写的鬼不太一样，那些身体健康的人，我连靠近都做不到，稍微离近些就能感觉到他们浑身散发的强烈能量，怨恨、憋屈、愤怒、悲伤，如同密集竖起的钢针一般，我也没法影响那些死物，想创造一些灵异事件吓唬人同样做不到。”

“鬼当成你这样也是够没出息的，以后想跟着大哥干吗？封你为本将军帐下头号先锋斥候探路小能手老狼！怎么样？”

吴升对张雨的招揽不是无的放矢，此鬼虽然战斗力低微得可怜，但是其存在极其难以察觉，若是真如张雨所说，自己吓唬吴老头那天他就在一旁看着，而自己没有危机感也就算了，就连一点被注视感都没有，这鬼的存在感真是低得离谱。

吴升天生顶着9点感知，早就习惯了感觉到身边的非实体生命的活动，现在突然冒出来一只鬼告诉自己：我就在你旁边，但是你一点也不知道。

着实令人费解！

能想到的解释无非就是此鬼天赋异禀，拥有什么难以被人察觉的特质，如果能够将其招揽合作，绝对能够在探听情报方面提供难以想象的帮助与便利。

“太对了哥，求之不得！”

“我也能当超凡者吗哥？”

“老狼这名儿有点怪啊哥，我本质上还是一个人啊。”

……

一路聊天打屁，跟随导航很快到了目的地，囦山县凼村。

没有开车进村，而是把车子停在离村子一公里左右的路边，取下手电筒，工具箱，一人一狗下车徒步前往，还有两个多小时才会日出，时间方面倒是不紧张。

“老狼，你是鬼，你能感觉到周围哪里阴气重？或者说类似连片坟墓的地方？”

老狼，也就是附身海盗狗的张雨跳下车，使劲昂着头，当狗之前谁能想到狗的视野居然这么矮！？

使劲抽抽鼻子开口道：“不管是狗的感官还是鬼的感官，我都能清楚感觉到一大片死气，就在山背面，绕过这个山头应该就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