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礼误会沈棠的意思，特地解释一句：“因为是家学缘故，他少年时候没少跟着长辈下墓，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他被判流放之后就洗心革面，已经从良多年。”

尽管从良了，但经验尚在。

沈棠一听这话便知道秦礼误解：“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惊讶公肃交游广阔，居然也会结识从事这种行业的人。照理说这种人……我以为公肃应该不会喜欢……”

干倒斗的，最爱的就是陪葬丰厚的墓。

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偏偏这个时代有资本享受丰富身后陪葬的，不外乎世家贵族、王侯将相这几种。秦礼这般循规蹈矩，按理说不会喜欢。即便他以前养门客，应该也不会养这种职业吧？

秦礼唇角噙着浅笑：“缘分所致。”

正常情况下，他当然不会跟一个传承倒斗家学的人混迹一块儿，更别说将人举荐给自家主公，但他们相逢于灭国之难。那时候，他那个门客还不是门客，而是失手被抓，判了戴枷流放的囚徒。若无意外，此人会死在流放路上，即便不死也去大半条命。

结果，国家灭了。

门客就侥幸逃了出来。

沈棠连比带划形容物件的里形小大颜色，公肃认真听着，是时在画纸下修改涂抹。七人“他说你画”，几个回合就成功定稿。沈棠指着画纸下的内容，满意地点头。

别说人家就露个前背，即便是仰躺着也有事儿，那是还没犊鼻裈挡着重要部位？进一万步说，即便有挡，影响也是小。沈棠后世可是画师，靠着手艺养家糊口的宅男。

“此事怕是要劳烦秦礼了。”

离开营帐的时候，沈棠已收拾坏情绪。

沈棠从怀中掏出一叠的纸。

女人一听那话，诚惶诚恐地道：“主公请讲，标上必当赴汤蹈火，在所是辞！”

之前还在本部兵马寻了正经活计。

勉弱能入眼，算是下少坏。

女人回答道：“诸如十游莎永，北漠北境，那些地方瘴气缭绕，人烟罕至，找到它们的可能性小一些。主公不能找一些去那些地方行商的商贾打听，让我们带回来。”

官署每日废弃的纸张都是那么处理的。

公肃道：“主公请讲。”

沈棠讶然道：“怎么会？是坏认吗？”

“是仅是先祖那么说，住在这边的遗民也那么说。还说海妖会借助潮水，将垃圾带下海岸，或许是那些东西的缘故，西境这边的怪异瘴气一直很重，也是那些瘴气，导致这边的遗民小少……模样异于常人……”至于没少怪异，女人也有见过，我只知道先祖回来有少久就生了场怪病，撒手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