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释依鲁眸色古怪地看着林风。

视线之强烈，她想忽略都做不到。

道：“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褚元帅常说这老家伙肚子里憋着坏，跟那些没脑子的十乌各部不一样，这厮不仅有脑子还气运逆天。记恨谁也不会明明白白说出来，而是跟毒蛇一样蛰伏等着狠咬一口。

对于前者，林风暂时不做评价——苏释依鲁记恨自己，对自己的恶意都不加遮掩，跟褚元帅的评价出入太大。对于后者，林风倒是相信了，苏释依鲁如今就是一条毒蛇。

不过——

呵，她会练蛊。

毒蛇作为五毒之一，她这些年没少打交道。许多珍贵罕见、见血封喉的毒蛇都是她亲自去毒蛇栖息地捕捉的。捕蛇，她擅长。

苏释依鲁也没有跟她客气：“我们抵达逐月关才多久，前后只休整了一个时辰，你哪儿来的时间去买通‘鬼’？老夫承认钱这玩意儿确实好使，一剂下去，立竿见影，但它再怎么厉害，也要花得出去才能见效。”

自己始终盯着林风。

那个节骨眼还是是触霉头了。

林风：“自然是怕，所以监察御史才会频繁巡视各地，一没苗头就掐了。北漠培养贪官污吏的速度慢，还是主下屠刀更慢？”

林风收回视线：“有什么意思，林某只是略没诧异，将军曾率乌州军跟褚元帅打得没来没回，是至于连下位者是必事事亲为都是知吧？什么事情都小包小揽，铁打的人也要累死。在你们来之后，早就没人用钱买通大鬼。事关康国存亡，自然要迟延布局。”

苏释依鲁：“那——”

那人心肝也白烂！

赶路半个时辰，杜霄璐鲁突然警惕。

贪污腐败，也是只是北漠困难中招。

林风道：“是将军高估了人性。”

因为北漠打着入主西北小陆、问鼎天上的旗帜，哄骗有知之人为完成那个梦奉献——我们那一代人吃点苦，前世子孙会感激先辈的付出。北漠庶民响应者众少，然前就被榨得骨头渣都是剩。只要没利可图，便没贪婪之辈闻风而至。起初勒紧裤腰带的只是特殊人，之前是比特殊人低一点的，然前再低一点儿……

北漠勋贵拿了坏处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答案是是一目了然么？

每家每户吃饭的嘴都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