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温和，像是一个长辈，但带有一种不容忽视的威严，难以生出质疑之心。

随后，妖皇殿殿主转身，他的双眸很是奇特，左眼像是蕴育了一轮大日，而右眼像是悬浮着一轮明月，但顷刻间日月更迭，只是一眼便仿佛千万年般久远，变成了两枚深邃的瞳孔，风云变幻。

这一瞬，整座小湖妖气迷蒙，不可见了，神秘无比。

叶囡心中不由得升起了几分戒备，但并没有表现出来，如水的眸中波澜不惊。

“禁区异动，是生灵涂炭的征兆，你如此出手，也算是同禁区结下了不小的因果。”妖皇殿主看向叶囡，语气平和地开口。

齐泷闻言，上前一步，道：“若非这位仙子出手，我恐已遭重创，甚至身殒于元天古脉之中，如此救命之恩，齐泷难以为报，若可救此小妖，哪怕刀山火海，齐泷亦全力以赴。”

妖皇殿主看了齐泷一眼，点了点头，道：“你可知，那两尊圣灵，为何会对你出手？”

齐泷语塞，不知如何回应，而叶囡亦眸光闪动，不知妖皇殿主想要表达什么。

妖皇殿主眸中妖气弥漫，望向迷雾深处，像是看穿了万古岁月，变得愈发深邃起来，而后开口道：“太古年间，妖皇之前的皇者，是为元皇，元皇坐化后，有两尊圣灵曾出世，全部大成，臻至绝巅，可与古皇一战......”

他娓娓道来，说出了一段记载于妖皇殿最古老的藏经阁深处的一则秘史。

元皇，是太古万族中，古皇族原始湖的祖先，无敌于世，俯瞰整个太古。

他坐化以后，原始湖作为当世的皇族传承，正处于最辉煌之巅，终日受万族来朝。

这两尊圣灵出世，想要夺走元皇遗存的古皇兵，打出了惊天动地的一战，血雨将整个太古的大地都给染红了，阴风怒号，死伤数以亿计。

元皇的三位亲子，全部出世，个个都半步证道，与两尊大成圣灵对战，全部战死，整个鼎盛的元皇一脉，差点被抹除了个干净，极为惨烈。

当然，两尊圣灵也被打退了，不过生死不明，之后的记载也是连贯的，并没有如每一次禁区异动一般，被人为地抹去一切的信息。

妖皇殿主讲述完毕，齐泷神色严肃，沉思片刻后，开口道：“所以，太古万族自封后，当世皇者传承，唯余我妖皇殿、羽化神朝，以及两大天尊世家，此时禁区再行异动，是否也是受到了那一战的影响，想要摸清我妖皇殿的底蕴，以防古皇子出世？”

随即，他目光发寒，继续开口道：“难道说......古史中那些被人为抹去的、不为认知的黑暗真相，又要再一次发生了吗？”

叶囡亦沉默，早在天庭覆灭之前，风一尘就曾说过类似的话语，想必那时的天庭也已经发现了什么。

“妖皇古路，并非仅仅是一条路，盖代妖皇，逆天化龙，登临九天之上，斩尽神灵，又岂会不知那些禁区的真相？这条路，便是他为我等布下的后手，而小友......”

妖皇殿主的声音忽然变得宏大起来，眼中神采奕奕，再次望向叶囡，继续开口道：“在这妖皇古路的尽头，便孕有令它复生的希望。”